战败
现在突然就有点累了,不想努力了,拖一拖,明年再考吧,这一拖,不知道人生第一桶金能不能养得起我。”
岑若糖心疼她:“那你可一定要打车去学校,你现在毕业了,学校的宿舍不能住了。你要是坐不惯别人的车,我让陈业把车开过来给我,我接你送你。”
游呦缓慢的回,带了点气音,听起来就知道,应该很疼:“没事,别麻烦陈业,他伺候你就已经不容易,”带了点有气无力的开玩笑的意味,“还要来伺候我么?我打车就是了。”
岑若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感情这东西,怎么就这么难:“游小呦,后天就上课了,你可不可以?或者先请一天假吧?”
游呦笑,仍旧带着有气无力的气音:“没事,上课的时候转移注意力,说不定就没那么疼了,你要实习,今天已经请了假,明天好好去上班,你陪我,也没什么用啊。”
岑若糖不同意:“我在家陪你,总能帮你拿拿东西,你少动一动,就好一点。”
游呦不再坚持,她也有点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家,怕自己胡思乱想,会绷不住:“那你明天陪我吧,后天我去上课,你可不要再一门心思放在我身上,这个工作你那么喜欢,到时候因为我,你要是留不下来,我罪过大了。”
第二天出院,因为是白天,痛感弱一些,游呦回到家吃了止痛药,昏昏沉沉的睡个不停,岑若糖简单休息,时刻照顾着,倒也没吃什么苦。
到了夜里,游呦痛感增强,岑若糖又陪她聊天,转移注意力,一开始还是天南海北什么都说,岑若糖偶有回应,到了后半夜,游呦和她并排躺在床上,游呦开始话少。
突然游呦顿了顿:“若糖,这场持久战……大概就到这里了。”
岑若糖没言语,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游呦倒是没理会,只是自顾自地说:“我啊…终究还是大败而归了……其实,我觉得自己真的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还是会败给不喜欢。”
她顿了顿,倒是没有哭,平静得很,只是大概是太疼了,声音有气无力:“你说,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岳晚柠那样的?学成归来,事业有成,前途光明?
其实……我那天只是想告诉他,我有认真准备考研,学经济学不是因为他,他如果不信,就告诉他至少……不全是。”
游呦顿了好一会儿,竟然有气无力的笑了笑:“我也没想过,自己竟然会败得这么惨,是不是有点狼狈。”
她没哭,倒是岑若糖,有点想哭:那个又娇气又骄傲的姑娘,被娇惯着长大的姑娘,现在说:我是不是有点狼狈。
过了好一会,岑若糖以为游呦睡了,却听到游呦带着哭腔说:“只是……一想到以后不再喜欢他了,要放弃了,就觉得有点难受,”顿了顿,“两个人,如果我不努力,是不是要变成陌生人?一想到,未来的我们彼此再也没有交集了…就会觉得,心里好疼啊。”
终于确定游呦睡了,岑若糖起身给她盖了盖被子,把空调调的高一点,叹了口气:这场持久战,走到这里实属有些不易,只可惜结局不尽如人意。
第二天,游呦起床正常的化妆,收拾好,打了车,岑若糖唠唠叨叨的声音才算是彻底没了。
出租车进不了学校,游呦提前走了两个小时,紧赶慢赶的从校门口到了教室,没迟到。
和游呦前后脚,初隽踩着点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游呦包裹着的脚,和身边的拐杖。下课了,贴心的走到她身边:“怎么弄的?”
游呦笑了笑:“摔了一下,没事的,还好我也毕业了。不然都没法给您做课代表了。”
初隽不满意:“摔的?在哪摔的?”
游呦顿了顿,低了低眉眼:“嗯……在健身房。”
初隽也顿了顿:“医生怎么说?”
游呦只好开口:“跟腱拉伤。”
初隽皱了皱眉:“……你住在校外,来来回回可要小心。”
游呦报以一个感激的笑:“好。放心吧,初老师。”
初隽回了办公室,盯着栾添的座位发呆,小学期只有他来上课,假期里栾添自然不会来。
那天栾添从健身房回来,他去找他喝酒,栾添大口大口灌酒,像是气极了,他猜到是在健身房遇到游呦,怎么搞成这样。
跟腱拉伤,包成那样,估计也是严重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