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半道上，无念行动自如后，着急地问兀空大师，“师傅，佛祖为什么不——”

兀空大师严厉地在无念头顶拍了一击，“人造十恶，口业最重，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为人处世如此，我佛传世亦尊道护理。”

无念捂着疼痛的头顶，噙着眼泪，被迫认同。

“静坐自省去吧。”临到禅房时，兀空大师感知到空气中的异样，赶紧打发了无念，省得他再被卓珟一通洗脑，又忘了尊师重道，一通叛逆。

至于他，兀空大师知道自己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勇往直前。果然，本该清净的禅房里，卓珟早已熟门熟路地手执黑白子，一来一回间，棋盘上的死局立马焕活新机。

“大师有礼。”见到兀空大师进门，卓珟起身作揖，彬彬有礼地把对方吓了个半死:这小子什么时候同他这般客气？

兀空大师默默地咽了咽口水，“不知世子有何指教？”

尤记得十余年前，兀空大师已领命混迹人间百余年，被人尊一声得道高僧。卓珟尚是个稚儿，昏睡梦境多日，无法自拔，义瓖王亲自求上门，望他出手相救，他一句“命亦此，无须干涉”，正式掀开了两人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卓珟昏睡七日后，如无事人般醒来，王妃关切询问，他也说不清因缘际会，只知梦境中的仙魔大战真实得令人毛骨悚然。

王妃惊惧，忙领着卓珟前来万佛寺解惑，“大师曾批我儿命该如此，不知是福是祸？”

兀空大师双手合掌，“王妃放宽心，世子命途，夙来大富大贵。”

“大师能否详解？”

“天机不可泄露。”兀空大师故作高深地一语带过，并将话题丢给懵懂的卓珟，“不知世子可记得梦中一切？”

卓珟年幼，虽聪慧，亦记不清多少，“无境宗，仙子姐姐教人修仙问道；仙魔大战，仙子姐姐挺身而出，与另一仙君一道战胜妖魔。”

“世子可知这位仙子是谁？”兀空大师摸摸卓珟的头，即使重生，灵魂依旧如一，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卓珟歪了歪头，躲过兀空大师的□□，并向后一退，举起小小的手掌作揖道，“不知。”

切——你不让我摸，我偏要，兀空大师抬手就是一阵揉搓，“她乃白芥仙君。”

“白芥仙君。”卓珟莫名有一种道不清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