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虽然卓珟有心请兀空大师当师傅，可对方千推万躲，最后更像老鼠见了猫，藏得无影无踪。无奈之下，义瓖王府广贴告示，招奇人异士，为世子传道受业。

得知结果的兀空大师松了口气，除了暗落落地推荐不少能人，也时刻关注卓珟的修炼进度。

数年风雨过，翩翩小少年长成了仪表不凡的贵公子，飞檐走壁，舞刀弄枪，出神入化。

可惜，灵根受限，卓珟的修炼实在艰难。

兀空大师以为卓珟会上门求教，早早就绞尽脑汁地想好了借口，但结果出他意料。

这一天，兀空大师做好早课，远远就瞧见禅房外遗世独立的卓珟，捧着徒弟奉上的清茶，品得一派休闲。

不等卓珟开口，兀空大师抢先一步，“世子，修炼一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卓珟摇头，“大师，在下今日前来，其实是另有一事不解，特来请教。”

“世子但说无妨。”兀空大师惊讶之余，解了心头事，无所忌惮地大手一挥。

“前世我是谁？”随着梦境里白芥越来越鲜活，卓珟平静的心也随之活跃，从钦佩到爱慕，不止是年岁渐长的幡然醒悟，更是读懂内心的真实提现。在确定自己的心意后，他一不想成为负心人，背负前世的情债；二不愿是路人，与白芥又是不想交的平行线，只可远观不可亲近。

兀空大师来不及咽下的茶水一口喷涌而出，“你说什么？”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因为不知道下一刻，卓珟会不会给他挖坑。

“前世我是谁？”卓珟皱眉，掸了掸衣袖上的茶水。

兀空大师假意咳了咳，“前世已身死缘散，与你今生无关。”

“既然无关，为何我会一再梦到？”

“不就是你一再执着——”想到什么，兀空大师立马换了话术，“天下不凡之事多如牛毛，若桩桩件件都说个子丑寅卯，坏了天道轮回，岂不多造口业——”

卓珟挑眉，“我记得大师曾说，你不会害我，不知我可否大胆推测，你来万佛寺，就是为我？”

兀空大师被卓珟深邃的眼眸盯得心虚，“无凭无据，世子怎可胡乱揣测？”

“或者说你我前世相识？”

“荒谬——”

卓珟作揖，“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

“天道制约，就算我想说，你也听不到。”兀空大师虽未正式授沙弥戒，但正所谓做一行尊一行，佛门戒律，仍需遵守。

“我问你答，否，可以动嘴或眼珠，是的话，保持沉默即可。”不一会，卓珟就想到了办法，“我原是无境宗之人？”

兀空大师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