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
待人宽和,你们就总觉得做什么都可以吧?这世上没有天经地义的事情,报信给你,是我心地善良,可你今日之言,只让我觉得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怕是,白读了。”
越青萝涨红着一张脸,配着被泪水糊了的妆容实在是惨不忍睹,半路遇到一位宫人,见到这奇怪的几人组合,尤其是见到越青萝的面容之后,来不及惨叫,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阿玄与越怀瑾面面相觑,越青萝又羞又恼,“反正你们今日也无处可去,不如先和我回长越宫。”
“万一你把今日之事上报你的好父王,我岂不是自投罗网。”阿皎瞥了越青萝一眼。
“你们太小看我越青萝了,而且,母妃之事疑点颇多,在水落石出之前,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越青萝偏过了脸,小声的嘟囔了什么。
“阿皎,要去吗?”越怀瑾突然冒了一句,“走吧,要是有什么,打不了跟着阿玄钻狗洞逃跑呗,这有什么。”阿皎似是胸有成竹,一行人回到了长越宫。
到了长越宫,“舞阳公主,今日不会让我们住厨房侧室了吧?”阿皎忍不住出言调侃道。
“不必,今日你们就睡在我宫中,而且这几日我总觉得宫廷怪怪的。”越青萝皱了皱眉。
“怕不是你疑神疑鬼?”阿皎四处望了望,将香炉中的香扑灭了,随意找了个床榻躺了下来。
“你干什啊,为什么灭了我的香,还有你现在真是一点也不讲究。”越青萝嫌弃的望向越怀瑾。
“喏,你母妃之前住的屋子也点过曼陀罗香,这香怕不是什么好东西,若我是你,必然找好点的大夫给自己看看,以免自己不知不觉就变成了一个疯子不是?”阿皎揉了揉眼睛,见阿玄也找了个舒服的椅子趴下了,“今晚很晚了,有什么明日再说吧。”
阿皎裹紧身上的被子,闭上双眼。见越怀瑾不再搭理自己,越青萝呲牙咧嘴得给自己上了药,将另一份药放在越怀瑾塌边的小案几上,回到了自己的床铺,将自己母妃的玉佩紧紧地握住,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若不是自己鲁莽,事情又如何会这样,只是母妃说的父王不是父王。
那这几年来,自己对越怀瑾的磋磨算什么,那越帝和皇后的死,越青萝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仿佛自己陷入一场醒不来的噩梦之中。
“阿皎,今日,谢谢你,谢谢你为我说话,自父皇母后出事之后,已经许久没有人愿意挡在我身前,今日,我很感谢你。”
“小蠢货就是小蠢货,我自然要对自己未来的身体好一些,和你没有关系,只有心情好,人才能气色好。”
阿皎说罢停顿了一会,“说实话,皇室怎么能养出你这种心软的小蠢货呢,又天真,又心软。今日若不是我拦住你,你是不是觉得因为我们没有及时就叶蓁娘,而是送信给你的堂姐耽误了,所以叶蓁娘才会死。”
见越怀瑾并不答话,“见叶蓁娘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撑着不死无非是在等什么人,硬挺着一口气,你堂姐的药虽是加速了她的死亡,却也让她死前得偿所愿,这没什么不好的。”
阿皎顿了顿“有时候,人死了是一种解脱。”
长越宫安静的连鸟叫都听不到,越怀瑾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今天的床榻比起之前不知舒服了多少,心里却沉甸甸的,内心升起了一丝不切实际的念想,会不会,怀瑜和萧王妃叶蓁娘一样,也尚在人间,毕竟当日只见到父皇母后的尸身,却始终没有见过怀瑜的尸体。
后半夜越怀瑾隐隐听到有细微的哭泣声传来,阿玄也竖起了小耳朵,望向了越怀瑾,越怀瑾比了个安静的手势,阿玄便又摊回了椅子上,越怀瑾望了望越青萝的床榻,叹了一口气。
天色刚亮,越怀瑾便起身收拾好了床榻,叫醒阿玄走到了越青萝的床榻前,只见越青萝眼睛下方一片青黑,三个乌鸡眼望着彼此,心照不宣的扭过了头。
收拾停当,越青萝忍不住开了口,“阿瑾,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还有我母妃之前说的那些话,我们要怎么办?”
“别阿瑾阿瑾的,叫的倒是亲热!”越怀瑾忍不住打断阿皎。心想着罢了罢了,“首先,曼陀罗这味香,大部分人只知道此香价格高昂,可这香在南荼国乃是贵族用于对付不听话的妃子,政敌之类的,若是此香在人体内积蓄过多,可以让一个人无声无息的疯掉甚至死亡,可惜呀,这属于南荼国的不传之秘,自南荼国灭 ,世上知道此物用法之人怕是没有几个。”
阿皎笑着望向越青萝,“喏,送你此物之人可不像什么都不知道德样子,还知道控制用量,保证你几年后再死,真是用心良苦啊。”
越青萝咬住嘴唇,面上一片煞白,这香正是萧王爷,自己的父王赠与自己的,难不成?
见越青萝的样子,阿皎继续噙着笑意,只是眼睛里却一片冰冷“我曾在话本子上听过一个传闻,有恶鬼通过望乡台,日日望见见人间富贵人间的生活心生羡慕,有一日地府大乱,辩借着这个机会跑去人间,占了富贵人间家主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