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
暗庭内漆黑一片,只有蜡烛隐隐绰绰的透出一点光,四周传来的哀鸣声不绝于耳,鼻腔内充斥着血腥味和腐臭味。越怀瑾被压着推进了一间囚室,侍卫便关上了门。
囚室内越怀瑾借着微弱的烛光找了一处相对来说干净的地方坐下,闭上了眼睛。
过了良久,阿皎开了口“你不怪我判断失误累的你被抓进了暗庭吗?”
“路是我自己选的,失误当然要一起承担,况且,有阿皎在,我就不怕。”
越怀瑾脑中回想起了父皇母后死去的那段日子,曾今照顾过自己的宫人宫女一个个仿佛自己是瘟疫一样,避之不及,欺□□骂更是家常便饭,一个个口中喊着扫把星,克死越帝和越后白眼狼,甚至饭食都不曾有过干净的。
那段日子里,自己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生命,追随父皇母后而去,却一次次靠着自己的不甘心撑了过来,怎么能就这样死掉,孤零零的带着满身的冤屈死掉。
“阿皎,你知道吗,在你来这里之前,很久很久没有人和我好好地说过话了,久到我自己都觉得父皇母后的死就是我害的,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但是,你来了。”
越怀瑾停顿了一下“我很高兴你来了,所以我没什么可怕的。”
“小蠢货!”阿皎笑着骂了一句,内心却无比酸楚。
黑暗中的时间总是特别漫长,不知过了多久,有两名侍卫将越怀瑾从牢房中提了出来,绑到了刑架之上。
不多时,萧王爷施施然的走进刑室,随手拿起一根鞭子,在盐水里沾了沾,笑着望向越怀瑾。
突然间,越怀瑾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便是一痛,萧王爷并未问话,只是着迷地看着鞭子,手指拂过鞭子见到鞭子的倒刺上有血,神情越发癫狂了起来,抡圆了鞭子向着越怀瑾抽去,越怀瑾咬了咬嘴唇,并未出声,阿皎想要代越怀瑾承受身体的痛楚,越怀瑾却死死的把握住身体的控制权。抽了大约十几鞭,见越怀瑾似是要晕过去了,萧王爷向着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将一盆盐水尽数泼向了越怀瑾。
被盐水泼中的越怀瑾一个激灵,已经麻木的身体似乎越发疼痛了起来,萧王爷放下手中的鞭子,抚掌大笑。
“好好好,不愧是长乐公主,明人不说暗话,你越国皇室有一封印,那封印在何处,还得烦劳公主告诉我。”萧王爷声音温和,脸上带笑,眼神却十分疯狂。
“王叔,比起怀瑾你怕是更应该清楚封印在何处吧?”越怀瑾声音微弱。
“哈哈哈哈哈,你们烧掉冷宫那天晚上,叶蓁娘不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吗?”萧王爷话音未落,便又一鞭子甩到了越怀瑾身上。
“萧王妃之死果然与你有关系,萧王妃已经瞎了,也对你造不成什么危害,你何苦一定要了她的命,你难道不怕我堂姐知道?你”越怀瑾一句话尚未说完,萧王爷便又是一鞭子狠狠的甩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想要和我抢阿罗的人都该死,只要你们都死了,阿罗在这世上便只有我一个亲人了,而且,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有一名侍卫急匆匆的冲进刑室,小声的对萧王爷说了什么,萧王爷将手中的鞭子丢到了地上“给长乐公主好好治疗,可别让她死了。”说罢便疾步离开了刑室。
身上被抹了药,越怀瑾被丢回囚室的,在囚室门锁住的瞬间,身上的疼痛仿佛一瞬间袭来,越怀瑾眼前一阵阵得发黑,冷汗也不住的躺了下来。
“阿皎,真是对不住,这幅身体怕是没办法完好的交付给你了?”越怀瑾见阿皎并不似往日那般,便主动开了口,想要显得轻松一点,但阿皎并没有如往常那般说话。
“阿皎,阿皎?阿皎!”见阿皎并未回应自己,越怀瑾焦急了起来。
“受伤了还不知道好好休息,在这里鬼叫什么,叫魂呢!”
语气显得十分凶狠,却隐隐有些颤抖。
“阿皎,你看,我现在受了十几鞭子还能保持清醒,肯定是最近锻炼的功效,放之前我可能就死。。。”越怀瑾话未说完就被阿皎呵斥住了。
“死,你找我来是为了死吗?生死离别之事岂是可以随意说出口的!”自二人初见至此,越怀瑾从未见过阿皎如此凶厉的斥责过自己,越怀瑾心头闪过不安。
见越怀瑾沉默下来,阿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来,“阿瑾,对不住,我刚才不应该与你那般说话,只是,生死离别之事不应该随口乱说。”
越怀瑾此时并未理解到阿皎话语里的沉重,只是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却不曾想到多年后与教育起后辈们时,回想起今日,不由得笑了起来,泪水却毫无预兆的从眼角滑落。
越怀瑾身上的伤虽然被妥善的处理好了,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却还是发起了烧,似是知道有人同自己一起,却也不像上次水刑后那般不安稳,只是口中喃喃的唤着阿皎,间或夹杂着父皇母后。
见到如此,阿皎心中也只能暗骂一句“小蠢货”,眼神却越发柔和,本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