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蛊
的端庄发髻已完全散了下来,梳洗完后的青丝如瀑般顺着深陷的肩窝流淌在玉白的颈下,别有一番韵色。
她捏起丝帕捂了嘴,似是感到嗓子痒意难止。
唤了声云歆,不若片刻,云歆便从房外走了进来。
“我似是有些犯了咳疾,去取些雪梨到后院熬了吧。”
“小姐怎么又犯了咳疾,前两年不都痊愈了吗。”云歆不由得疑惑道。
两年前她生了场重病,高烧不止。被那裴氏死死守着消息既不让请郎中来看,也不给她抓药,还是云歆从那门前闯了出去,冲到祖母那儿告发了才服上药汤,后来虽是痊愈却还是因耽搁落了咳疾。
“许是今日去祝家受了些风寒,不妨事。”说罢,又是阵激烈的咳喘。
云歆忙伸手给她顺了顺气,随后马上福了身跑去熬雪梨了。
咳嗽声愈演愈烈,屋外,裴氏正经过长澜院门外悠悠散着步,嗑着瓜子边走边呸,似听到了声音,轻笑道:“呸,活该这贱人,怕是诬陷我儿遭了报应。”
她还恨恨地记着前些日子那仇。
她身旁那奴婢忙是恭敬道:“正是呢,这宣氏仗着大房那位回来了每日里作威作福,连下人们都敢怠慢了咱们钟秀院,真真是狗眼看人低。”
裴氏脸上洋洋自得,声音不自觉又高了几分。
“报应,真是报应!天杀的就该生生咳死那贱人……”
她的衣袖突然被身旁的奴婢轻扯了扯。
“不就是封侯了吗,有什么了不……你扯我做什么!”
裴氏不耐烦地转过头去,却倏地望见了身后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
眸光锋利得直要把她生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