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发财。
,药也挑着最贵的开,包括痔疮膏,住院还要单间,没事吸氧,住院不到两天,干进去两万块,石玉芬被患者家属叫来支付医药费,她气不过,找医院说理。
钱多多揉眉心,这个不省心的弟弟。
“钱多来呢。”
石玉芬小声说:“脚受了伤,家里躺着呢。”
这时,病人家属出来,是个丰腴大妈,一脸不满,“吵什么吵,我儿子都被吵醒了。你是打人的姐姐,你妈说没钱支付药费,要么你支付,要么报警,看着办吧。”
钱多多看看消费单子,多项没必要的检查,还有昂贵的进口药物,可见对方是故意讹诈。
石玉芬将女儿拉到一边,小声讲这个姓樊的老女人除了医药费还提出十万块精神赔偿,否则送钱多来去吃牢饭。
钱多多气不打一处来,“钱多来不是崴脚了么,是自己崴的还是打架过程中造成的,人家既然耍无赖,干脆叫你儿子也来医院躺着,咱们也全身检查一遍,哎呀哎呀喊这疼那也疼,药也挑进口的,哪个贵要哪个,打架是双方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能让人这么讹。”
石玉芬捂闺女嘴,“别吵嚷,你弟弟崴脚是假的,一来医院就知道作假。”
钱多多有点不想管了,直接朝外走。
石玉芬后头追,“你个没良心的,叫你干嘛来了,叫你给我壮势来了,你扭屁股一走什么意思啊,你真不管你弟弟了,你忍心让他去坐牢么。”
“他就该吃点牢饭涨涨教训,都是你惯的。”钱多多继续走。
石玉芬继续追,急头白脸地喊:“你弟弟还小,真要坐牢以后前程就毁了,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你给我站住,钱多多,你给我站住。”
迎面走来拎着花篮果篮的安易,钱多多停步。
安易仿似没瞧见她一样,与人擦肩而过,走廊另一头的樊妈妈笑脸迎上来,“小易啊,难为你百忙中抽空来医院看你表弟。”
“安平怎样。”
“不怎样,光喊疼,浑身疼,气得痔疮都犯了,好不容易睡觉又被吵醒。”
“一定要严惩施暴者,三姨放心,我会找最好的律师给安平讨公道。”安易暗中朝走廊一头的女生瞥一眼,眼镜泛着冷光。
钱多多笑了,呵呵冷笑。
原来,安易的地雷在这等着她呢。
晚八点。
钱多多去了春潮锦上。
跟寒姐打听,安易果然在。
钱多多在酒店大厅沙发上呆到十一点半,吃光了茶几上几盘水果零食,前台来了电话,说安总忙完了,可以去见他了。
套房内,安易身着寿衣蓝睡袍,坐在沙发上,单手晃荡一杯底红酒,逼装得很到位。
钱多多进屋后,在他对面坐下。
“直接说吧,想怎么着。”
“钱小姐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是你来找我,还一副气冲冲的架势。”
安易继续晃荡红酒,钱多多气运丹田,忍,“我跟你远方八竿子才打着的那个表弟沟通整整半天,他不接受私下和解,执意起诉我弟弟,你怂恿的吧。”
“这话说的。你弟弟是成人,有能耐打架要有能耐承受后果,表弟受伤我也很心疼,我会提供律师援助,在人情范围之内。你这个姐姐为弟弟来求人,真有点让人感动。”
抿一口红酒,“我也不兜圈子,表弟确实比较听我的话,你弟弟的事可大可小,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放任你弟弟不管,让他承担应有的法律责任,二,求我。”
屋里也没人给倒水,钱多多从桌上抄起水壶,倒了半杯凉白开,本打算往人身上泼的水一口气灌自个儿肚子里。
这事,她原本真不打算管。
钱多来被糊涂老妈宠坏了,她从小到大给人擦屁股,没完没了,25岁的人还像个没断奶的巨婴,借此机会让人尝尝教训也好。
可安易一到医院,她就知道,这事她真得管。
打球变打架,或许不严重,给了对方赔偿,钱多来不一定要去看守所一游,但因为钱多来是她弟,这事就变严重了。
说白了,钱多来本不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是被她这个姐姐连累了。
安易的目标是她。
钱多多压下火气,“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但你是不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谁没被甩过,我不就甩了你么,你至于记恨这么些年么。”
“我这个人不大度。”安易说。
“说起来,我们当初没谈多久,况且九年过去了,不至于。你若觉得我当年伤你自尊了,我说句抱歉,另外我弟弟还小不懂事,就给他一次机会,安易,我们和解怎样。”
安易转着手中高脚杯,沉默。
好一会,呷了一口酒,又好一会才开口,嗓子眼里带着不认同的讽刺音,“没谈多久。”
酒杯放掉,继续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