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
“唔,我脸上有东西吗?”季苓坐下之后,戳了戳身边的苏乔。
“诶哟,多简单的事,苏苓你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呢,”三皇子一只手支着头,懒洋洋的笑着,
“这几日我在宫中都听说了,你这一来可是好生的热闹啊,你有没有看见乐理祠那棵最大的榕树,我命人去种的,我可是亲自选了一棵哦。”
“……谢谢你啊,三皇子。”季苓有点心虚的挠了挠脸,之前她原先想在那里搭一个猫窝,第二天就发现种了一棵巨大无比的榕树,心中还暗自骂了几句,不过还好没露馅。
“话说回来,苏苓你在门口贴的那张告示,是送了礼的人都能去观摩一番吧。”玄桦打着小算盘,抛出钩子道。
“那是自然,要不我连是哪家的娘娘都不曾知道,这乐理祠更是少了几分的人气味,若是能热闹点,定然是好的。”
“懂了,那日我一定到访捧场啊,”三皇子笑的张扬,季苓刚想出口推辞,便又听见他说,
“毕竟我可是送了棵榕树呢,这杨琴曲不听白不听。”
“……”你说的对。
这边被噎了一嘴,季苓又转过身子,两只手附在身后的桌案上,目光灼灼的看向竹简后的商淮景,期待着对方抬头。
随着竹简触碰到台案的声音,商淮景不明所以的抬起头和面前的人对视,不明所以着:“何事,直接说便可。”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不是想到商哥哥是我的邻居嘛,过几日我要在乐理祠邀请各位娘娘来一起品茶闲聊,不知道商哥哥有没有雅兴陪我一起呀~”季苓用渴求的目光望着商淮景。
“到时候再说吧。”商淮景并没有给确切的答复,只是留下个引子道。
“哦,好吧。”季苓宛如整个人蔫巴了下去,连带着头上的呆毛都垂下来显得毫无精神。
到了傍晚,季苓许久未碰扬琴,准备练习一番好为几日后的亮相作准备。
琴声悠扬着,顺着流云殿一路向外,在寂静的宫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商淮景本点着烛台,坐在案旁抄写典籍,这一时的扬琴曲却占据了他全部的思绪。
原本他打算一边听着扬琴曲,继续手上的动作,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未动笔,而是顺着窗外的方向,静静地聆听着远方的琴声。
到了次日,季苓刚踏出流云殿的大门,转了个角便看见商淮景早早就等在此处。
“诶,商哥哥早呀,可是有什么事情?”季苓打了个哈欠,不太理解面前这人是整哪一出。
“没什么大事,那日你说要在乐理祠邀请众人,可是要奏琴?”商淮景直入主题,问着季苓。
“是呀,”恍然之间季苓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莫不是我昨晚练琴吵到商哥哥休息了,抱歉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时间。”
千年不变的冰山脸初次消融,少年嘴角不经意勾起一抹暖笑:“并未,相反我倒是睡了一夜好觉,那日邀约我一定去,不会爽约。”
“好,一言为定!”季苓又恢复了先前的元气满满,今日一大早便听见了好消息,连带着心情都暖洋洋的。
商淮景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起了个赶早,便直接到了流云殿的门口等着苏苓出来。
昨晚自从听过她奏的扬琴曲之后,夜中竟又久违的梦到了幼时经常梦见的故人,而此次她的背影,好像比以往更加清晰了——
仿佛上一次记起她,还是第一次在皇上的生辰宴上看见她的亮相。
结合这近日心中不自觉的变化,商淮景总是制止不住自己,想要多了解苏苓一点,就好像,寄希望于她和苏苓有关联一般。
“喂,商哥哥,你还在听我说话吗?”季苓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将他的思绪拽了回来。
“嗯,怎么了。”商淮景已然恢复正常,那一瞬外漏的情绪又重新闭塞于心中。
“我方才说,我那日一定会为你留一个最佳的座位的,你可一定要来捧场哦。”
在商淮景的目光中,季苓两手一摆蹦蹦跳跳的回了自己的屋中,看着她的背影,商淮景不自觉的弯了眼角。
待到了季苓“宴请”各位移步乐理祠闲聊的那一天,她早早便等在了那里,手上拿着一个猫窝,正愁着往哪里放。
【系统】:找一个显眼点的地方,我方便吃瓜。
“……知道了。”季苓巴不得将手上的猫窝扣在它的头上,不过这也怪自己,每天碎碎念最多的就是期待今日上演的好戏,她巴不得知道一些后宫秘史,回去再画一张各家娘娘的关系图细盘。
虽说这么可能有点不厚道,不过自己都被甩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了,还说什么厚道不厚道……
正发散着思维想着,乐理祠的大门被叩响了:“苏苓,你在里面吗?”
接着季苓便目瞪口呆的看着赵婕妤吩咐下人往院中端食盒,一连摆了一大排。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