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骰子安红豆
南吕显然是不信的,但是耐不住夷则挡着,况且自己也不见得真能斗得过一只邪祟白虎。于是便转头和破晓朝后面走去,嘟嘟囔囔报怨不止。
破晓回头看了一眼在湖边徘徊的白虎,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夷则轻声笑了出来,抬脚朝湖里走去。
“夷则!你疯啦!要死也不会寻个舒服点儿的死法!”南吕恰好转头看见这一幕,心下大惊,一把抓着破晓便朝着夷则跑过去,可还未靠近湖边,便又被白虎拦住。
拦住他们,而不拦住夷则。
破晓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退了几步,对着那白虎试探性地说:“我们不过去,就等着他去救人。”
“救人?湖里?”
也不知白虎听没听懂,但它确实也没有再发怒了,只是就那么守在他二人前方,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水声“哗啦”,夷则抱着一个红衣姑娘从湖里跨步而来,湖面上的云雾瞬间聚集在二人周身。
听见动静,反应最快的就是白虎和南吕了。
白虎立马调转身子跑到湖边,安静又焦急地等待着湖里的人上岸。
而南吕则是震惊的张大了嘴,看着不可思议的一幕,还时不时拍拍自己的脸。
破晓心知那姑娘本就非同常人,也知有些围墙自己是翻不过去的了。
夷则上了岸,一把扯过南吕披着的狐裘披风将怀里的姑娘裹紧,快步走回了织吾的屋子。
转身迅速有序的安排着众人的活计。
“南吕,你去烧火烧水,破晓来替她看看。”
南吕再度震惊,指着自己,“我?烧水?”
“不然你去找太簇。”
他干笑两声,“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待他将水烧好之后回来时,感到一股和煦暖意充满了整间屋子,让人很是舒服。
此时夷则不在,他东瞅瞅西望望蹭到了床榻边,见破晓眉头紧皱地给小姑娘检查,他也不敢出声,就悄摸摸地看看。
这一看,恍然大悟!
心里喃喃道:难怪夷则这久古怪,还仅是病重惨白脸色的姑娘就已是一幅娇俏可人模样了,想来若是康健之后,定也不会差。
破晓不解抬头看他,他被逮了个正着,尴尬笑笑道:“我出去帮夷则。”
一溜烟便跑了出去。
她只见过这姑娘两次,还每次都是这般病得快死了的模样。她确认了数遍,自己没有诊断错,的确快死了的脉象,还是奇怪的是她的呼吸却是微弱而又均匀,和上次一样,似乎总有什么力量在吊着她的命。
一刻钟后,她将被褥掖了掖,长吁一口气。她治不了,准确说是治不来。
起身朝屋外走去,紧紧将那间屋的门窗闭紧了,不要浪费了夷则大人调用那么久的春风引才暖那一室的空气。
夷则见她过来,眼神询问而至。
她摇了摇头。
夷则倒也没说什么,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
人是救回来了,可是盖在三人头顶上的愁云却没有散去。
太簇还是没有找到,连人影都没找到。
破晓只觉得眼前好似罩着一层迷雾,拨开这一层还有下一层,无穷无尽。
湖对岸的花在这一夜好似开的更是艳丽,也不再躲躲藏藏让人觉得是雾里看花。夷则看过去,只觉得有些怪异,但是也没有多想。
“我去看看她,你联系一下鸿雁的人,找太簇的妻子,他一个人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况且还受了伤,应该不难发觉踪迹。”
说话间,他的视线扫过排屋,眸底闪过一丝不明。
他在织吾房内坐到夜幕,今夜算是月朗星稀,南吕就在他正对着的上方房顶。两人一外一内,没有言语,配合默契。
夷则要守着那小姑娘,那他便和他一起守好了,反正也闲来无事。
突地“咕噜”一声,他紧忙捂着自己的肚子直起身子,看见屋外正踱步而来的白虎。
它眸子已经是寻常的金黄,也不再对他吼叫,懒洋洋瞅了他一眼便走到窗边趴着了。
他瘪瘪嘴,肚子又“咕噜”一声,纵身而跃,隔着些距离对着白虎道:“你肚子饿了,是吧!行,看在你也是生灵的份上,我去做些吃的给你,这样我们就好好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走了几步,他自说自话道:“哦,好的,你吃面。”
白虎抬眸再次瞅了他一眼,嫌弃地“嗤”了一声。
不得不说,南吕是有些手艺在身的,就这素面他都能煮的有滋有味,更何况还是在伯都这个配料并不见得齐全的地方。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好心肠地给夷则煮了一碗,又好心肠地给白虎煮了一碗,可是白虎不吃,所以他一人吃双份好了。
两人的确饿了,闷着头稀里哗啦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