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回家
可以精神抖擞的上工,继续流血流汗为资本家卖命。然而我父母不太懂这个道理,他们不知道苦久了需要给点甜,但凡偶尔给了一点甜,我就会像生产队里的驴一样,不停地给他们拉磨,和他们死死的捆绑在一块,也庆幸他们不懂。
马路上张灯结彩弥漫着过年的红色,远处还时不时的传来了爆竹的声响。过年了嘛,所有人脸上都要挂着喜气。
我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里面有电视的声响,应该是在放哪个电视台的联欢会吧。
“哎呀,林林回来了。”我妈看见我一脸惊喜的笑,然后拎过了我的行李箱。
“爸,我回来了。”我例行公事一样和我爸打了一个招呼,我爸把眼睛从电视移到了我身上,冲我点了点头,便又接着看电视了。
“姐,你回来啦,给我带什么好东西啦?”弟弟听见我的声音,一下子从屋子里跳了出来。
“今年什么也没买,姐这半年一直在封闭培训,也没来得及买东西,一会姐给你包红包。”听到了我说着提前在心里准备好的谎话,弟弟难掩失望,在他眼里他姐就是个哆啦A梦,他喜欢的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姐都能变出来,每年过年回家都得被这个弟弟先宰上一刀。
知道我没准备礼物,这孩子的见到我的情绪由热转凉,有这功夫闲聊,不如回房间里打会游戏,马上就过年了,爸妈对他学习的约束也松懈了。
“你路上吃饭了没啊?”我把外套脱下来,正准备挂起来的时候,我妈问我。
“没吃呢。”我应声着。我看见厨房里有很多半成品的食材,还有卤制好的肉类,这些应该是明天带到奶奶家去的。
“妈妈给你热点饭,刚刚我们吃完晚饭,还有些菜我去热热,你先将就吃一些,明天嘛,都是好吃的。”说着她就去厨房给我热饭了。
我洗完手出来,饭菜已经上桌,一碗白米饭,一盘几个剩菜烩到一块的烩菜。黑乎乎的,菜反复加热已经蔫蔫的了,瞬间没了食欲,我其实一口都不想吃,但是都热好了我不吃,这无异于和大家说我矫情病犯了。
我把米饭倒回锅里一大半,勉强的往嘴里扒拉着剩饭剩菜,一年没见的女儿回到家,哪怕打两个鸡蛋炒一炒呢。我心想着,一切确实都没变,还是从前的老样子。
酱牛肉、卤鸡爪、烧鸡、猪皮冻……就摆在离我不远处的厨房的窗台上。
“你早回来两天多好嘛,我这几天累都要累死了,你看看这床单被罩窗帘全都拆下来洗了一次,家里的玻璃要擦卫生要搞,还有这么多菜要弄出来。”妈妈边忙活着手里的事,便跟我絮叨着。
“对啦,那个什么训练还顺利吧,证书搞到手了吗,老板答应你的薪水不会不认帐吧。”还没等我说什么,我妈又接着问。
“嗯,还挺顺利的,至于工资要等到年后证书下来再说,现在证书没下来,也不好说呀。”我用谎话哄着她。
“你这薪水翻倍嘛,那可就解决大麻烦啦,你知道吧,你弟弟他啊,花钱就像流水一样,补课费三天两头的交,就这样老师的学生排队排出好远,这都是你爸爸托关系给他找的老师。”在我妈的眼神里,我看出了,她觉得找到老师就是找到救星了。
“嗯,学习这事老师教和自己努力总是缺一不可。”我附和着。
“这你就不懂了,你弟弟嘛你也知道,脑子灵的很,就差个好老师点播,现在都讲教育拼资源,所以才托人给他找补课的老师呢。”我妈也不知在哪听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
我嗯嗯的答应着。
“张晓晨你们俩怎么样了,房子买没买啊,这么大了,不着急结婚的吗?”没出三句话就提到了这个,我在车上思来想去,要想我能过个好年,就万万不能把我们俩分手的事走漏半点风声。
“嗯,还是老样子。”我答道。
“怎么是老样子呢,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看看你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那我问他,他房子的事解决了吗?”我妈不依不饶的问。
“咱们家又不出钱,我怎么好意思催他买房子,再说了,那房子有多贵您也不是不知道,哪有那么轻松就买的上的啊。”我叹了一口气。
“你这话说的有意思,你都跟他住了,还分什么你我,再说了男孩子家买房子,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事情嘛,那你弟弟我都开始着手准备房子了,他家怎么就不买呢,还有白睡人家姑娘的道理吗?”我妈这话是越说越难听,幸亏只有我俩听得到,因为聊这些事都是悄悄的和我聊,他怕我爸听到什么会不高兴。
“妈,你说的叫什么话,什么叫白睡,这话也太难听了。”我真的是听不下去了,在她眼里同居仍旧是一件丑事。
“我这是当妈的为你着想,没结婚之前你都拿捏不住他,这结婚了以后人家还听你的吗,你早早结婚妈妈心里也安稳啊,一件大事完成。你都不知道就咱们这小地方房价那是疯涨,就我和你爸手里那点钱,买房子首付都不够,你结婚了,那给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