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我走出酒店买了几罐啤酒,又在超市旁边的炸鸡店里买了半只炸鸡,拎着这些东西回了房间。
一进门我就把一罐啤酒打开,一口猛灌下去,喝了有一半,我撕下一个鸡腿大口的咬着。一边哭一边笑一边咬着鸡腿,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吃到一半噎住了,我趴在马桶上呕吐、痛哭,一切终于结束了。
喝的太快了,没过多一会,我已经迷迷糊糊的了,我太想刘青峦了,我要听到他的声音,我要见到他。
“刘、青峦,我好、我好想你啊,我骗子,我是个骗子,我骗你,我在这,你来好不好……”我带着酒醉胡乱的对着电话那边讲着。
“宝宝,你怎么了,你是喝酒了吗,你在哪?”电话那边刘青峦焦急的问着我。
“我在酒店,火车站的……”我大着舌头继续说。
“宝宝,你能打开下视频吗,我现在没办法确定你在哪。”刘青峦都要急疯了,可是我什么都说不清。
“逃跑酒店,每次、每次逃跑,都、都去酒店……”我胡乱的说着。
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举着啤酒坐在地上歪靠着床,旁边都是空酒瓶还有掉在地上的炸鸡,我没力气站起来了,可是我真的看见了刘青峦。
第二天早晨,我的头昏昏沉沉,眼皮肿胀着睁不开,可是我闻到了一股,刘青峦身上才有的柠檬味,我以为这是幻觉。
我勉强睁开眼睛,我看见了我和刘青峦一起生活的家,一起盖的被子,然后我歪过头看见了刘青峦,那一刻我就像看见了鬼,具体的说,是我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幅鬼样子,我蒙起了被子。
“宝宝,你醒了,你都要吓死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额头缝针了,为什么你会住在酒店?”说着刘青峦就要扯开被子。我闷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过了好一会才把被子打开,抱住他,问他怎么找到的我。
他说昨天他接到电话就觉得事情不妙,然后回忆着我以前跟他说过的,逃到这个城市住的那个酒店的事,他按照回忆中我描述的样子找了几家酒店就找到了我。店家也怕出事,就带着刘青峦去了房间,结果看见我坐在地上靠着床已经昏睡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店家把我交给他也不放心,还请警察来登记作证,他才把我接回了家,到家以后我一直睡觉,直到刚才醒过来。
我原原本本的把这些天回到老家的事都跟他说了,包括我怎么被打被烟灰缸砸,然后我逃了回来,又如何被他们找到,还给他看了我保留的那些东西,因为我都已经解决完了,这回再也不怕他们因为我的关系连累到刘青峦了,所以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我看到了刘青峦眼中的愤怒、痛哭和心疼,他看着我额头上的疤,拼命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和眼泪,死死的把我抱在了怀里。
“我好几天没洗澡了,我好脏,我想洗个澡。”我意识到自己在酒店里坐在地上喝酒,加上这几天的波折,现在躺在床上好脏啊,和刘青峦说到。
“好,我帮你。”刘青峦温柔的说。
我刚刚酒醒,头昏脑胀的犯恶心,根本站不住,刘青峦帮我准备了一个塑料凳子放在淋浴间里,他仔仔细细的帮我洗了一遍,擦干后又给我吹干了头发,换上早已经准备好的干干净净的睡衣。
他让我先躺在沙发上,然后他进厨房煮上了白米粥,又回到房间帮我更换了床单被罩,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我就像一个在外受尽了无数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
他收拾好了一切,也把换下的床单被罩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把我抱回了床上,让我好好的休息。
在这个家里,白米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都让人觉得格外的安稳和舒服。他把白米粥端到了床边,又给我配好了榨菜,一口一口的吹凉喂我,就像一个老父亲在照顾生病受伤的小女儿。
我整个人沉寂了有一周的时间,前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个消化的过程,每天刘青峦就安静的陪着我,做好三餐,傍晚的时候会陪我走走,他知道我需要这样一段时间。
有时候我呆呆的望着窗外出神好久,有时候我一个人看一个电影,有时候我安静的靠在床上看一本书。我不说话,他也不打扰我,只是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几天后,那是一个让人不开心但又开心的事发生了。
刘青峦的考研过程并不是太顺利,他虽然过了初试但是却没通过复试,因为那一年原本成绩不太高的D大成了最大的热门,一直以来火爆的A大却意外爆冷。研究生考试绝对跟运气和选择分不开,最后刘青峦调剂到了和我同校的A大。
不开心在于刘青峦没能实现他最开始的期待,开心的是他顺利的被A大录取,我们可以当同学了,不必受着异地的相思之苦。我几天沉默的状态被这个,对于我来说的好消息给打破,脸上发自内心的出现了笑容,我以为刘青峦会很遗憾不开心,没想到他反而是一副和我一样开心的样子。
我问他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