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忘归(得偿)
竹,还有这分别的三年……
赵延聆终是体力不支,渐渐昏睡了过去,宋槿画就守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屋内的光线透过窗子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宋槿画起身行至窗前将卷起的竹帘慢慢放了下来。
她扫了一眼窗外,瞧见天边一抹靓丽的橘色云团在对面的视平线上如水墨画般慢慢向上晕染,那是这一天日落的余晖,伴着周围山山水水甚至所有景物都染上了一层暖暖的颜色……
屋外的七娘以手挡目,朝远处望了望,似乎不太喜欢这太刺眼的光线,便收回了目光,将手中刚揉搓好的苞米丢置一旁的竹筐里,顺手又拿起一个晒干的苞米双手握着,左右用力一拧,稍一松手,从指缝中掉落些许金黄色饱满的苞米粒。
一旁的小鸢也在费力拧着另一颗苞米棒,而蒋小竹毕竟时有身份的人,也不好再干这些粗活,便在一旁打打下手。
侧目瞧见七娘做起这等活计竟也十分顺手,便忍不住道“听夫人说姑娘是华城‘红玉阁’里管事的?那‘红玉阁’阁主也是个奇女子,能在她手下做事必定有非常人所及的才能,可看姑娘……”
说着她目光移向七娘手中的苞米棒,只是三两下的功夫,几乎一半的苞米已经被剥离的一干二净,若是个普通人也就罢了,可是瞧她的衣着打扮,倒像是富贵人家出来游玩的小姐,可是富贵小姐又怎么可能会做这些活?她心底暗暗吃惊,但还是继续问道“可看姑娘做起这下等活计也是熟门熟路,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此时小鸢也不禁附和道“是呀是呀,姑娘剥苞米的速度几乎和我不相上下,这种晒干的苞米剥起来手疼的要命,以前在宋家我是专门服侍小姐的,这种活只会给最下等的奴婢去干,要不是现在没了法子,也不会去做这个,剥了半天我都差点受不住了,可姑娘竟一声也没吭,红玉阁里的人想不到也会干这个?”
七娘停了手中的动作,侧着脑袋,歪头看向她俩,微弯的眉眼和嘴角挂在脸上,竟出奇的好看,她轻声笑笑,似是带了玩笑的意味说道“你们当在红玉阁里整天都是喝茶赏花,下棋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