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ccedaneum·15

“今晚就是古董的末路。”高楼上，身着斗篷的绷带少女摇晃着自己的双腿，看着明亮的月亮发出了轻快的笑声。

站在她身后的白发男人看向旁边的三人组合。

“你们就没有要说的话吗？”艾特看向旁边站着的主理人、喜鹊和怨狐三人。

“各取所需罢了，肆意评价合作伙伴可不利于长久合作。”主理人平静的转着手上的扳指，“不过我倒是对一事感到好奇。”

“请讲。”艾特对主理人还有几分客气。

“想要量产人工喰种，羽赫应该不是第一选择吧，像神代那种类型的鳞赫比起羽赫明显更加利于融合。”主理人看向远处空无一人却热闹起来的街道。

“我本以为像主理人这样的人物消息应该很灵通才对。”艾特并没有正面回答主理人的问题。

“我只是不甚关心别人的家事罢了。”主理人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上杉无，“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经解决了百十来人，但白鸽的注意力仍旧在追寻之前的大喰。”上杉无的声音冷静坚硬，“不过已经让他们发现些苗头了。”

“好。”主理人点点头。

“看主理人的架势，今晚是打算旁观到底了？”艾特好奇的看向主理人三人，“曙光不打算捞点好处吗？”

“说笑了，现在已经没有曙光一说了。”主理人平静的回应，声音中听不出喜怒，“而且，呵……抱歉，目前还没有看到值得我们出手的【好处】。”

你提着自己的库因克赶到20区，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有马贵将提走，跟着他从地上来到地下。

“阳子呢？”你和另外一支小队跟着没感觉来到地下的通道，在有马贵将吩咐好他们负责的方向后，你立刻问他。

“对她来说，在地上比在地下更能学到东西。”有马贵将先是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你已无大碍，接着才看向你的库因克，“起名字了吗？”

“纸居。”你将库因克拿出来，把库因克做得这么融合笨重就有一个坏处，折叠不进手提箱，于是你找了个最大的刀袋贴身背着。

“库因克极为锋利，纸会被划破。”有马贵将摇了摇头。

“可扇子本来就是用纸做的。”你意已决，就算是有马贵将也不能撼动你的决定。

“好，我们守在下面，这是进出20区唯一的道路。”有马贵将继续说，“消灭任何想要从这里通过的喰种。”

你一下抓紧库因克。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消灭任何出现在这里的喰种。”有马贵将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不要让我失望。”

“……是。”

等待最为煎熬，表面上你和有马贵将冷静的站在原地等待喰种自投罗网，可实际上你比任何都更加焦虑。

不碰到熟人还好，要是碰到熟人了该怎么办。

两拨带着不同面具的喰种大批涌入通道中，你紧张的抓着库因克越来越紧。

“任何出现在这里的喰种，都要被驱逐。”有马贵将完全不看你的神色，他平静的挥舞着库因克走了上去。

你咬咬牙，也冲了上去。

经过一番战斗后倒下的喰种累积成了小山，你的双手都被血迹侵染。

最后一只喰种倒在有马贵将的库因克下，你手中的库因克也一下掉在地上。

“擦擦手吧。”有马贵将把一块手帕递到你面前，“畏手畏脚最后死的只能是你。”

“……我明白。”你接过手帕，擦拭着自己手上的红色，“我……明白。”

有马贵将没再说什么，他无法再说。

你站在有马贵将身后，等待着下一批喰种的到来。

下一批喰种，准确来讲只有一个——一个人无法战胜有马贵将。

他看见了有马贵将。有马贵将也看到了他。你也看到了他。

金木研。

你的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你愣在原地。

看得出来他在抵达这里之前曾经历过一番苦战，不然也不至于连面具都没在脸上。

“为什么会……为什么会是……”或许金木研不曾直面有马贵将的战力，但单凭现场堆积成山的喰种也能看出，这唯一出路的守门人不是泛泛之辈。

金木研仅仅犹豫了几秒钟，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朝着有马贵将冲了上去。

有马贵将轻松的挡住他的攻击，这没什么好说的，直接起手就能秒。

“你在犹豫什么。”有马贵将不轻不重的质问你。

“我只是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你握紧了库因克，“毕竟，自古忠义两难全。”

你深呼吸一口气，冲了上去。

有马贵将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他反手挡住你的库因克，借力将你甩出去。

金木研抓准空隙朝有马贵将身后空无一人的通道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