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突袭

寒水关，宋家军营地。

过年了，军营里宰牛杀羊，燃着篝火，烤着整羊，架着大锅牛肉汤香气扑鼻。将士们屁股下垫着牛羊皮毛围坐一起，行酒令，大口吃肉。

宋润谦拿起一张饼，用匕首削羊肉放饼上，拿大葱一卷。咬一大口，嚼几下，端起酒碗就是一大口烈酒。

不远处的城里，灯火通明，烟花炸在空中，爆竹声，丝竹声不绝于耳。

“冷烈，今个儿虽然是除夕，悄悄吩咐下去不可饮醉，越是快活越得警醒，提防蛮夷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冷烈仰头又喝一碗酒，起身。

宋润谦眼神如鹰，四周看了看，若无其事继续吃肉。

酒过三巡，没有成亲的楞头兵开始说女人，讲荤段子，十四五岁的在想家想爹娘，成了家的在想媳妇儿和孩子。

有点才艺的拿出乐器表演，曲目或欢快或是相思，大家站起来围着篝火跳舞。

距离营地十几里地的山野里，一支只有一百人左右的队伍盯着宋家军营地。他们是蛮夷军前来刺探军情的队伍。首领叫狼牙，身材人高马大，很结实，脸上一指多长的刀疤，从左额划到右下嘴角处，很是骇人。

狼牙对手下招手，“到了后半夜，宋军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动手，你去告诉洪将军，军队可以开始出发了。”手下领命而去。

子时一过，宋家军营地曲子停了，有的兵丁回营帐，有的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似乎是醉倒。

宋润谦带着冷烈隐藏在营地外，守株待兔。等了一个多时辰，远处突然亮起火把，响起马蹄声，喊杀声。

待敌人越来越近，眼看将闯入营地，宋家军营地突然亮起火把，响起振奋人心的战鼓。城墙上一排排弓箭手，箭头上绑着浸透油脂的布条，点火，密密麻麻的箭雨射下去。山上一块块大石头，横倒的木桩滚下来。

瞬间，一万多蛮夷军被围困，人仰马翻，箭雨或刺入皮肉，或点燃衣服燃烧起来蛮夷军疼得在地上打滚。马儿嘶叫，人群哀嚎。

狼牙看着势头不对，调头就要跑，宋润谦冲出来和他厮杀在一起。

冷烈大喊一声“杀！”那些“醉倒”的将士身下枕着刀剑，冲出来一刀一个，把这蛮夷士兵砍得片甲不留。

正当宋润谦和狼牙厮杀得难解难分时，“嘭”天空亮起一朵红色烟火。

“成了。”宋润谦一脚踢翻狼牙收剑回营地。狼牙爬起来愣了几秒，随手拉住一匹马赶紧逃了。

蛮夷军死伤惨重，宋家军开始清理战场，少部分蛮夷开始逃命。在逃命的，宋家军也没去追，至于死了的就被集中起来烧了。活着的马匹，各种刀剑武器，盾牌，能用的都被宋家军捡走了。

忙完已经天大亮，伙头军杀牛羊犒劳忙活一夜的兵将，这时候才有一小队兵马风尘仆仆迎着朝阳回了军营。

竟是云染的夫婿，杨长旭！

宋润谦端起一碗牛肉汤递给他，“凌云，又立一功啊。”凌云是杨长旭的字。

杨长旭接过碗，“哪里，是慎远深谋远虑，用兵如神。”

二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

所谓突袭，其实是蛮夷军被突袭。过年前，宋家军探子发现有敌军刺探军情，宋润谦猜测他们是想趁过年期间突袭，遂来了个将计就计，既然他们要突袭，那就让他们来，宋润谦安排杨长旭带了五十个人就去把他们的粮草一把火全给烧了。

待吃饱喝足，宋家军这下可以真正的休息了。宋润谦望向天空，这场战应该打不了太久了。

杨长旭独自骑马回了寒水关城内，他已经半个多月没见到爱妻了，这半个多月打了四场仗，妻子可能日日夜夜都在担惊受怕。

云染正在做衣裳，杨长旭推门而入，带进来一身寒气，他站在炭盆前不敢靠近娇妻。

云染放下衣裳，出门去了厨房烧热水，他也跟在后面去了厨房。

“你过来干什么，屋里暖和，又脏又臭，我给你热洗澡水……啊～”杨长旭突然抱紧，惊吓到她。

男人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你，你别这样，你箍疼我了……”男人不听，不顾女人挣扎开始吃豆腐。

“你这样不行……”云染躲避他的亲密。

杨长旭不服，“我是你男人，我怎么不行，我很行……”

“呕～呕呕……”云染的眼泪滴在男人手上，男人开始手忙脚乱擦泪。

“你别哭呀，是我太臭了，我马上洗马上就洗！”

“我，我有了，你不能碰我。”

“有什么？”杨长旭不明白。

云染指了指肚子，杨长旭瞪大了眼睛，回过神来抱着云染开始转圈。

“你别，不到两个月，还没坐稳胎。放我下来。”

“好，好。哈哈哈哈哈，你回房里，房里暖和。我沐浴完去陪你。”云染听话的离开，回屋继续坐桌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