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相

欧阳逸臣到正阳城以后，竟一刻也没歇，手下流云重新找蛮夷护卫问口供，欧阳逸臣亲自去验尸。

流云是个和名字完全不符的糙汉，三十几岁，身高一米九，体格壮硕，一条胳膊比冷烈的一条腿还粗。不但是个光头，脸上还有刀疤。这么粗鲁的一个汉子，任谁看到他都会想到打家劫舍的土匪头子吧，没想到他却是文职，法司司正。

流云审犯人只要往犯人面前一站，一个眼神就能震慑三分。雪姬夫人那几个丫鬟看到他的时候，瑟瑟发抖。

“姑娘们好，我是来查案的流云大人，你们都说说，雪姬夫人死那天，你们都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实话实说，说了就能回家。不老实，或者说谎的，我就让她去陪阎王下棋。”

旁边京都跟来的翻译传达流云的话，不过翻译没说那句陪阎王下棋。

几个丫鬟统一口径，还是那几句不知道，因为太累睡着了，是宋将军杀了雪姬夫人。

流云听了这些话，扯着嘴唇笑了。向门口招招手，进来几个张志的手下。流云耳语几句，几个手下就出去了。

过了会儿，手下搬着一些物件就进来了。流云语气温和:“我再给各位小娘子一次机会，说点儿我没听过的词，不然……这玩意儿就送她了。”流云扯开一块布，笼子里竟然是几只老鼠。

几个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摇头。流云扯过一个丫鬟，粗暴的扯开嘴巴，手下打开笼子，流云提着老鼠尾巴就扔丫鬟嘴里，老鼠顺着喉咙就爬进去了。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喂了五只老鼠后，流云像扔垃圾一样，扔开那丫鬟，丫鬟开始在地上打滚。滚了半刻钟，丫鬟面容狰狞气绝而亡，再等了会儿，几只老鼠争相咬破肚皮爬出来。

流云又拿出一个匣子，一打开金光闪闪，摆着一百两金子。“几位小娘子，说真话的，拿着金子回乡去，说假话和不想说话的，我这里还有其他礼物。什么蛇呀，蚂蚁呀……”

几个丫鬟开始哭泣，眼神十分惊恐，却不开口说话。流云意识到，这些丫鬟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被幕后主使威胁，可能是性命也可能是家人。

“你们有没有想过，或许招供了，幕后主使被绳之以法，你们还有活命的机会，还有可能见到家人。不招供，像她一样死在这儿，连家人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翻译把这句话说给她们听，她们哭得更惨了。

流云不说话只玩弄一条通体墨色的小蛇，小蛇吐着舌头在流云手掌心盘着。丫鬟们哭成一团，过了一个时辰，有两个丫鬟承受不住往流云脚边跪着爬过去，“大人……我……”

“大人，是宋大人杀了雪姬夫人！”另外一个丫鬟大嚷着，跪爬的两个丫鬟像被点穴般定住。

流云的眼神在几个丫鬟间转了转，两个手下进来拖着大声嚷的丫鬟到旁边，流云的声音幽幽响起，带着丝丝凉意。

“这小娘子的声音真是悦耳动听，我爱听。”流云声音落下，伴随着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只见两个手下按着那丫鬟，另外一个把一根根细如牛毛的针扎进丫鬟的手指指甲里。

流云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两位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受刑的丫鬟立马大喊“你们的家人都在王手里，你们不想见他们了吗？”

不等流云吩咐，手下拿匕首往丫鬟脸颊上一划，淋上蜂蜜，拿出小瓶子往脸上一倒，是一瓶蚂蚁。那丫鬟的身躯在地上扭动着，脸上是血肉翻出来的伤口血污和蜂蜜交织在一起，饿了许久的蚂蚁啃咬着血肉。

“啊！啊～”目前为止还没受刑的两个丫鬟已经快疯了！

“是铁木，铁木侮辱了公主……是铁木！”两个丫鬟跪在流云脚边，抱着流云的袍角。

“那天晚饭后，我们伺候公主沐浴，然后公主就睡下了，后来，铁木求见公主，不知怎么的吵起来了，我们听到声音去公主房里的时候，公主衣衫不整，铁木叫我们滚，闭紧嘴巴，不然就杀了我们，不仅我们，我们的家人也得死……”

“我们退出房间想找宋大人救我们公主，走到宋大人房间的时候发现宋大人昏迷不醒，玉儿姐姐正脱宋大人的衣服，还抓伤了宋大人，我们就没进房间转身去找冷大人，冷大人当时昏睡着，怎么喊都喊不醒。”丫鬟指着地上打滚的女子，“她就是玉儿，是铁木首领最信任的人。”

“再后来，铁木首领边穿衣服边走出公主房间，我们进去一看，公主已经死了。铁木和玉儿姐姐拖着宋大人进了公主房间，然后玉儿姐姐用公主的金簪扎伤了宋大人……”

“接着警告我们，说是宋大人奸杀了公主。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两个丫鬟开始磕头。流云的手下把口供给她们按手印，画押，流云转身去向欧阳逸臣回禀去了。

而欧阳逸臣亲自验雪姬夫人的尸身，发现女子确实被强迫，手臂、前胸后背，大腿小腿上都有男人胁迫，女子奋力挣扎的青紫淤痕。死去已久，这些伤痕就更明显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