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都已然被时光的洪流冲刷了,前人的猜测固有道理,但总会有所偏差。”
“那史料也不可信?”
“不,不能说不可信,是人总会有好恶。”
就像他,他的好是她,不管她如何,是对是错,他的心总是偏向她的。
池澜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两人将这个话题放下,仔细研究纸上的符文。
关于纸上的符文的记载也不过是寥寥几页,池澜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为何阿爹的死士会冒死也要将这枚令牌送过来?
这与池家灭门有关?
山岐人与池家有和关联?
还是有人用山岐人来做伪装去借刀杀人?
为何要对池家下手?
……
许多的谜团困扰着池澜,她只觉得脑子快要炸了,心情越发沉重。
一旁的秦岸见她面色惨白,摸了摸她的面颊,柔声道,“可是累了?先去一旁歇息罢。我来替你研究上面的符文讲的是什么,莫要累坏了身子。”
“……嗯,好。”池澜确实是有些累了,这几日情绪波动过大,心中又装着事情,压得她整日喘不上气,睡不安稳。
她真挚道:“秦岸,谢谢你。”
他笑,“你若是真想谢我,不若多花些心思想想我昨日与你说的话。”
昨日说的话?
回想起他昨日说过了什么,池澜面色一红,嗔他:“不要脸!”
哪有人这样直愣愣地问她要不要嫁给他的啊?
他脸皮厚他不知羞,她会啊!
秦岸只是笑着。
经他这一番闹,池澜心头忧郁也消了不少,揉了揉眼,往他书房深处走去,熟稔地走到一处地方,将外侧的书挪开,拿出里面的书籍,自顾自地翻开看,看得津津有味。
秦岸多瞧了她一眼,不禁笑了,他道:“你倒是鼻子灵,将我珍藏多年的话本子都给翻了出来。”
池澜仰头看他,狡黠笑着,“什么珍藏多年,我瞧你这是偷偷藏起来的吧?就连书封都换了……”
她合起来看了眼,“什么增广贤文,这明明就是一本侠客话本!”
“这本叫什么名啊?”她凑到他面前,质问他,“说,到底藏了多少本?如实招来!”
秦岸笑意浅淡,“这是一梅大侠,话本名?唔,许是叫快意江湖录罢?”
“至于还藏有多少本,就需要你亲自去发掘了。”
池澜随便翻着这本《快意江湖录》,里面的书页都已经泛黄,那些墨字颜色也变得浅淡,可想而知被书籍的主人看了多少遍摸了多少次。但他保存得很好,书角只是泛黄,并没有破烂,也没有难看的折痕,甚至还留有他身上浅淡的松竹之味,清新雅淡,不算难闻。
“你看话本居然没有你阿爹被没收了?”池澜看着里面生动的故事,一边兴奋地与他说儿时的趣事,“我小时候在学堂偷看话本子还被夫子没收了,最后还告到了阿爹那里,可惜他算错了一步,阿爹他才不会骂我,反而说我爱看书,值得表扬,你都不知道,那个夫子听到我阿爹那般说,气得脸都歪了,直骂我阿爹慈父多败女……哈哈哈哈哈……”
秦岸就这样唇角噙着笑意,静静地听着她讲她儿时的趣事,也能想象到她小的时候该有多可爱,仿若隔着时间长流见到了那个糯米团子,扎着两条小辫,整日笑呵呵的,见人就甜甜的问好,他可以想象到她有多讨人喜欢,就算是孩时,她也会是最好看最可爱的那一个。
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的话本当然被没收过,与她一样却又不一样,他也是被夫子没收的,但他的父亲并没有包容他,而是将他锁在书房内,让他将他藏的话本都拿出来,递了一个火杖给他,让他亲自将这些玩物丧志、没有大用的东西,少个一干二净。
当时的场景他已然忘却,但那时的心绪和周围人冷漠、鄙夷、失望的眼神他记忆犹新,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以后,他再也没碰过话本,直到他有了书房的独立权,能够在秦府说一不二时,他重拾儿时的快乐,却再也体会不到当时的感受了。
他伸手过去,将沉迷话本的池澜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上下滚动的喉结贴着她的额头,哑声道,“你阿爹很好,真的很好……”
池澜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搞蒙了半晌,回过神来他说了什么,反手将他的劲腰抱住,埋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悍有力震动的心跳声。
她阖上眼眸,将所有的情绪藏住,低声回道,“是啊,他真的,真的很好……”
*
没几天,秦岸就将上面明显的符文代表的意义研究了出来,让人将纸条送过去给她。
“扶渊楼。”
池澜看着上面的字,晃了晃神。
很熟悉,但是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倏而,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