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当年的秘密

林冉又将张子宇的记录本放在了旁边，神情凝重。

细细想来，这两本记录从头到尾说的都是有关那些试验品——也即是那些病人。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林冉脑海中冒出，她肯定地下结论，“我们去化验区看看。”

化验区，说不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甚至于，精神病院的那场大火，更有可能起源于这个化验区。

霍文州不置可否，“我们的想法一样。”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收集好剩下全部的记录本。”

霍文州来到门前，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又要出发了。

林冉将笔记本都收在随身携带的包里，四下一扫，才发现角落还有个被他们遗忘的小箱子。

林冉“咦”了一声，小步往角落挪过去。

书架与书桌之间还留了道很小的缝隙，那箱子正好在缝隙之间夹着，才一直被他们给忽视了。

林冉手臂纤细，很容易就将箱子给提了起来。

“咳咳咳……”

一打开箱子，漫天的灰尘就扑面而来，引得林冉止不住地咳嗽。

霍文州被她的声音吸引得回了头，皱着眉，“你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个多出来的箱子，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箱子经过多年的浸润，表皮早已变得软化，稍微一动，外壳就被撕裂了，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那是个档案盒子，盒子下面还压着几杳废纸，不知过了多少年，纸张已经有些泛黄。

林冉翻了翻里面的档案，发现这里面包括了整个天河精神病院的医生护士名单，包括这里曾经住过的病人，其中大部分的病人档案上都被画了个红色的叉。

这些叉，代表着已经试验过的病人？

林冉又翻到那几杳废纸，发现废纸中还夹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整个精神病院医生护士的大合照。

1985年至1987年之间，精神病院内只有一百多名医生，其中包括了招来的几名实习医生。

最为突兀的即是，坐在第一排正中央的院长，脸完全被红墨水给涂没了，红墨水渗透了整张照片，将背后的院长名字都给污染了。

足以看得出来，对方对院长怨恨至极。

林冉又翻到照片的背面，整张照片是胶塑的，这种材料在当年可是特别稀罕昂贵，能够保护照片十年不褪色。

可这张照片价值真的如此贵重么？

以至于要购置比起自身价值贵至十倍的胶塑进行胶封。

林冉翻到照片的背面，一一地对照着上面的名字。

她发现一个问题，文件袋里所说的那五位实习医生，都在这张合照上。

彼时，张子宇还站在院长的身边，笑意俨然，其地位不一般。

其他几个实习医生纷纷安排在四到五排，彼时的他们还都是普通的实习医生。

更重要的是，他们标注的都是门诊科的医生。

也就是说，张子宇消失之后，门诊科的路珍凝才被调到住院区内。

之后的一切，都如路珍凝的记录本中发展。

值得令人注意的是，这张合照之中，路珍凝鬼灵精怪的表情尤为引人注目，她身边的两个实习医生貌似也和她很是熟悉，纷纷露出同样的搞怪神情。

林冉翻了翻背面，才发现这两人纷纷是第三、第四位记录者——谢月茵和丁丰楠。

也就是说，路珍凝离职之后，亦或是消失，继任她的位置的实习医生是谢月茵。

从合照看上来，二人关系不错，谢月茵被调到住院区，也有很大可能是为了调查路珍凝消失的原因。

只要找到谢月茵或是丁丰楠的记录本，就能参破更多秘密。

林冉将自己的发现具体地都告诉了霍文州，却见得霍文州看着那杳废纸出神。

霍文州断定，“这些都是被院长试用过新药的病人观察单，他们都出现了较为统一的出血发痒等症状，其中最严重的是这个九岁男孩白宁，引发癫痫而死。”

林冉接过纸张一看，观察单上的字迹浅薄，但还是隐隐能看清字迹。

至于这些死去的病人去了哪里，观察单上并没有细说。

“我们先走。”

霍文州让林冉都收了这些档案，自己来到门前，听着走廊处的动静。

整片走廊都静悄悄的，那道令人心惊的脚步声已经很久没再响起。

然而，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征兆。

霍文州透过猫眼往外看，眼前的却是一大片血红，占据了一大片视野。

那血红之中，忽然出现一只竖瞳，竖瞳一转，似乎已经发现了目标，重重地撞在铁门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尖叫声。

原来那股血红竟然就是“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