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袭位大统
所谓“失民心者失天下”,刘知远可能怎么也算不到自己历经艰辛万苦所建立的汉朝,就这样在自己儿子刘承佑手里玩完了。明明早就为其设想好一切,奈何刘承佑就喜欢作死。自登基以来,荒/淫/无/道,残害忠良,亲信张守成等人的谄言媚语,早就惹得天下众怒。结果,使得郭威一路打来,极为顺利。畅通无阻。
此刻的刘承佑在大殿上来回焦急徘徊,见传讯宫跑进来,急忙问道:“不必行礼了,快,说此时郭家军到哪了?”
“回陛下,阵前的陈将军已经被郭家军斩杀,他们不日便会到封丘口。”
闻言,刘承佑大怒,指着底下诺诺无言的一群朝臣大骂:“一群无能之辈,难道朕的手下就没有人可以阻挡住郭家军了吗?”
“启禀陛下,河东马步军都指挥使刘崇可用,此人早年随着先皇南征北战,颇有战功。”张守成上前献计。
“可是他……”刘崇是刘承佑的叔叔,在他登基之时,早就被以各种理由打发到河东去了。刘承佑心有余悸,就怕此刻把叔叔叫回来,只怕前有郭威这匹豺狼,后有刘崇这只恶虎,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见刘承佑思虑繁多,张守成继续说:“陛下,刘崇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亲叔叔,为了保全刘氏江山,一定会尽心为陛下扫除郭威这个逆党为先。至于之后如何,到时再赏赐与他便是。”
“是是是,张相所言甚是。”刘承佑大喜,“快,快,传我口谕,宣河东马步军都指挥使刘崇速速回开封救驾。”
任其刘承佑那里焦虑万分,然而郭家军这边却是喜讯不断。这一路过来,有些人顺天意立马招降,弃暗投明;有些人却死守尽忠死节之名,命丧战场。两者皆不可多论,在赵匡胤看来,都值得敬重。
“元朗,在想什么?”柴荣进入军帐,却见赵匡胤捧着书在发呆。
“公子——”赵匡胤起身行礼,“有何吩咐?”
“元朗,你我年纪相仿,不必拘礼。”将带来的酒放在案上,“这几天你也辛劳了,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
“这是……”赵匡胤见那酒甚是熟悉。
“哈哈,元朗好记性,这坛便是你开封家中私藏的好酒。我命人悄悄去与你家老奴讨来的。”柴荣笑着解开酒封,为他满上。
酒封上娟秀的字,瞬间触动了赵匡胤心中的柔软。
“来,元朗,祝我们旗开得胜,生擒刘承佑,报仇雪恨。”
“好,为不日可以手刃仇人而干一杯。”赵匡胤紧紧攥着酒封,举杯说道。
“好酒,果然是好酒。”柴荣放下酒杯,无不赞叹,“不过今日不可多饮。这酒你可要护好了,待我们得胜之日继续畅饮。”
“好,一言为定。”赵匡胤爽快地答应。
突然想到什么,柴荣连忙从怀里掏出几封信件,交予他:“哎呀,差点忘记了。这是这个月收到的信件。”
赵匡胤急忙拆开,这些可都是徐厚照每个月与他报告情况的信件。他忙着打仗的几个月,徐厚照也没闲着,到处在找寻徐慧儿的下落。
“怎样,找到徐姑娘了吗?”
赵匡胤失望地摇摇头:“徐兄信上说,最新得到她的消息是在汉中,进一步的情况还需亲自去查验。”
“汉中?那不是蜀之境。我倒是多有耳闻孟昶之名,他曾立誓要将天下美人尽收囊中,我怕以徐姑娘的美貌,恐怕有点危险。”
“放心,慧儿深知自保之法,不会让自己陷入困境。”赵匡胤对徐慧儿的能力倒是很肯定,想到两人初见时的情形,她的警觉远远超与常人。
“那就好——你也别多想了,待这里事情一结束,我与姑父商议放你去汉中寻她。”
“那就多谢公子了。”赵匡胤感恩道。
刘承佑在听完奏报后,生气地将来人一脚踢倒。
“他刘崇算个什么东西。让他来救驾居然还跟朕拿乔。要不是看在先皇的面子,朕早就将他五马分尸了。”
莫怪于他如此生气,刘崇听到开封有难后,居然狮子大开口与这个侄儿提了许多条件,不然死活不出兵来助。
“陛下息怒——”张守成俯首,“老臣倒与他有点交情,不如让我前去说服。”
“好——你去,今日,不,此刻马上出发。尽快将兵马一同带回来。”刘承佑挥挥袖子,将人都打发了出去。
这几日的操心操劳,外加担忧惧怕,早令他疲惫不堪。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他便也昏昏欲睡,悄无声息地打了个盹。
正当刘承佑半梦半睡之际,突闻外面嘈杂不绝,轰隆一声闷雷,惊得他三魂丢失。
“来人,来人,出什么事了?”
一个小黄门连滚带爬进来:“陛下,陛下,不好了,郭家军进城了。”
“什么——皇城守卫都是干什么吃的?这都守不住。”
“是守门的将士亲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