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缓和?
“七长老,行渊怎么样了。”
“目前无大碍,哎,但以后可不能再磕了碰了,否则的话,恐怕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
五峰内的气氛压抑,空气中蔓延着一股药的味道,闻上去苦涩极了。
寝殿内,掌门和几个长老脑袋对着脑袋商量着怎么把白行渊那无底洞一般的灵力窟窿暂时填补上,延长一下寿命。
这些年来,倒不是门内长老不愿意相助白行渊,而是因为白行渊自己不愿意出门,也不愿意跟任何人打交道。
“话说那个萧初妄怎么回事?怎么直接跟行渊动手,当年不还是行渊捡回来的吗?”七长老收回了把脉的手,摇摇头。
鹿鸣也守在床头,替床上躺着的人掖了掖被子:“谁知道发什么疯?我看真是反了天了,这不惩戒一番以后要是弟子们有一学一还得了。”
黎重桦道:“也只好关在禁闭室里反省,百宗大会在即。”他没把剩下的话说完,但在场的都知道怎么一回事。
百宗大会在即,夺魁最有力的人选,总不能酷刑招待。
云源宗内强者如云,从来不缺实力强悍的,但一堆实力强悍中,萧初妄确实是最出彩的。
“嘶······”
众人不约而同的沉默被一阵吸气声打破,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床上躺着的病号。
“诶!行渊醒了,黄老,快看看快看看!”
白行渊撑着坐起来,身上便响起了一阵叮叮的玉镯碰撞声,“我睡了多久······这是什么?”
鹿鸣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你睡了三天,手脚上挂着的玉镯是掌门师兄给你的,这玉镯子可以保存你身上的灵力和经脉,否则你再一激动透支身体下限可就完了。”
这下可真就变成了不能磕不能碰的玻璃人了。
黄老立马递过来了一碗黑漆漆还温热着的药,“来,行渊,趁热喝了吧。”
黑漆漆的药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苦味,白行渊昏迷刚醒就要面对如此沉重的事情,心情一下子又荡到谷底。
这药光是闻着就开始疯狂分泌唾液,黝黑的水面甚至能够倒映出此时白行渊眼神之中的复杂和不情愿。
“行渊?”
内心挣扎过后,他艰难地接过了这碗药捧在手心,赶紧岔开话题:“我竟晕了三天,那……我徒弟怎么样了。”
“在禁闭室里关着反省呢,你放心,这崽子敢对你动手,定是跑不了惩罚。”黎重桦郑重其事的:“如若这件事轻拿轻放,那以后的弟子还怎么管。”
哦,才关了三天啊。
白行渊低眉顺眼,低咳了几声:“没事的掌门师兄,毕竟他无端受了八年的冷落,恨我是应当的。”
“我不怪他。”
白行渊一副快要死了的脸色说出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
众人呼吸一滞,对白行渊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为补偿多来年对徒弟的冷漠,如今愿意委屈求全也不愿意过度的责怪徒弟。
而身为掌门的黎重桦更是说不出话来,如今面前的白行渊俨然就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雄鹰,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师弟如今也变得这般忍气吞声了。
今日过后,云渊宗又会传出一个最新消息:白行渊为了弥补弟子,对其的宠爱已经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行渊,他到底为何对你动手啊。”黄老语重心长的,“那孩子平日里看着乖巧,不像是会干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
“不管因为何事,跟仙尊动手就是错了。”黎重桦哼的一声,这架势就是要无论如何也要护着白行渊到底。
白行渊沉默了一下,为何两任掌门都对原身如此关心和爱护?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特殊关系?
“妄儿在哪?我想去看看他。”白行渊暂时先按下了心底里的疑惑,说罢便要掀开被子下床。
“诶。”黄老手疾眼快赶忙拦住他,“先把药喝了再去。”
“······”
冰崖峰——
风雪肆虐,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风雪的气味。
一处孤独伫立在山巅之上的山洞前,两名弟子把守着洞口的弟子。
“诶,三天前,里面进去的哪位是谁啊?咱俩在这守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回看见全须全尾进去的,以往能进去的都是宗内犯了滔天大错的弟子,进血池泡的只剩一口气的那种。”
“我哪里知道啊,以往进去的就没有几个身上是好的,他倒是独一份例外啊。”
“诶别说了,有人来了。”
“仙尊。”
“掌门。”
“三峰主。”
白行渊走在两人中间,左边是鹿鸣,右边是掌门。原本只有鹿鸣要跟着,但抵不过掌门盛情难却。
一行人进入了黑黝黝的洞口,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