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顺着毛摸?
“还是说你们要教训本尊呢。”
白行渊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搁上木桌放出一声‘咚’,这响声像是给全场下了静音咒一样,这方角落里瞬间鸦雀无声。
“如若有下次,本尊应当先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
白行渊也懒得再跟原身的旧仇人周旋,身体已经在向他发出抗议了,得赶快赶回住所睡上一觉,结束今晚这几出荒谬的闹剧。
他站起身,丝毫不理几个已经愣住了的五苍弟子,从容不迫的领着闻照离开了茶楼。
等到白行渊走后,众人像突然活起来了。
“这就是仙尊吗?”
“到底是谁在传白行渊是草包仙尊的?!”
“这居然是从白行渊嘴里能说出来的话?!”
喧闹被甩在身后,回去的路上白行渊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但他走路的时候步伐依旧很稳,腰板自然的挺直着,显得身姿非常优雅有风度。
两人回去的路上吹着晚风,感受着周围热闹的气息,方才茶楼里的不愉快很快便一扫而空。
闻照把白行渊送到路口,再过一条街就是云源宗的住所了。
两人相互告别,白行渊走着走着忽然就有一种不协调感,感觉自己应当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但详细的又记不起来。
这股不协调感直到他看见路边站着的萧初妄,昏昏沉沉的白行渊这才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把这个好徒弟忘记了。
萧初妄拽着白行渊的手腕,语气听不出情绪,“师尊,为何没在原地等着弟子。”
萧初妄的身高和体型在居高临下时会产生一股强烈的压迫感,尤其是现在周围昏暗的场景,能让人从灵魂深处生出寒意来。
这幅熟悉的画面令白行渊回忆起了一些不太美妙的画面,小幅度的挣扎想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你先放开我。”
萧初妄敏锐地捕捉到了师尊面上一闪而过的闪躲,就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般,从天灵盖淋到了脚底。
“师尊去哪了?”
“没去哪里。从茶楼里出来了,现在正打算回去。”白行渊趁着他力道一松,好歹是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了,转身就往住所走去。
走路的姿势看上去并不自然,甚至落了点‘逃’的意味。
白行渊没走两步,又被萧初妄劈头盖脸的抓着手腕逮回来。
一声闷哼,白行的背部重重的抵到了路边的墙面上,属于萧初妄的气息瞬间铺天盖地的就压了下来,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师尊,就连等等弟子也做不到吗?”萧初妄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眼神中充满了隐忍的怒火。
回到茶楼却没看见白行渊时,萧初妄简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以往一切堪称噩梦的回忆瞬间从脑海深处又翻了上来。
他看见自己手里满是鲜血,耳边徘徊的是凄厉的惨叫。而不远处就是自己亲生父母的尸体,再抬头,周围横尸遍野,再低头,手里拿着一柄小刀。
萧初妄心里有一个很明确且洪亮的声音:这就是抛弃我的下场。
眼前的所有都带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滤镜。
这一撞差点给白行渊撞的吐血,后背不用看肯定已经泛起淤青了,“你······咳咳咳···!”
白行渊此时也火了,后背的痛感让他几乎喘不上气,呼出的气都带着血腥味:“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了?”
白行渊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为什么萧初妄每次都在小事上斤斤计较,上次在训练场躲了一下也是,这次因为没等他也是。
萧初妄的切入点和发作原因令人非常费解。白行渊当然不可能觉得堂堂未来霸主会没有这点度量。
而对方又似乎格外的在意自己回避他的肢体接触。
这幅场景简直是像幼儿园里眼巴巴等不到父母来接的小孩,小孩会觉得是因为父母抛弃他了而难过。
再看萧初妄满含失望和愤怒的目光,白行渊脑中似有一道雷劈过。
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人怕不是童年有过什么严重的心理创伤——所以把自己当成新爹了?!
“师尊,怎么不说话?”
“为何不等弟子。”
萧初妄等不到回答,安静的空气又把他心中的怒火轰到了顶,紧接着便是一只冰凉没有温度的手轻轻的按在了他的后脑勺。
白行渊放下身段,试探的摸了摸萧初妄的头,“为师等的久了,又遇见了旧怨,所以便先走了。”
准备爆发的活火山突然又安静了,白行渊使用怀柔政策乘胜追击,“倒不如说说妄儿去了哪里,让为师好等,方才窗外还放了烟花,妄儿看见了吗。”
萧初妄拽着白行渊的力道又松了松,处于暴动边缘的情绪逐渐趋于平缓:“······弟子去买茶饼了。”
“茶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