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穿过来的剧情改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柚白只觉得越来越冷。
眼前还是那片血红,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江柚白觉得手腕处发烫,仔细摸来,是那只双环手镯在发烫。
林言言走了之后她就发现了这只储物的手镯,当时将林言言给的那本无字书随手放在了里面,眼下手镯一直发烫,难道是那本书有什么变化?
江柚白摸索着拿出了那本书,手镯立刻停止了发烫。
可眼下,江柚白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只好摆烂地随便摸了摸那本书。
谁料却真的摸到了一些凸起痕迹。
江柚白好奇,用指尖一点点摸索着。
“故事如果写得不好,可以修改重写,那如果人生也可以呢?”
字又多又难,江柚白摸了好久才摸明白。
故事当然可以重来,删了改改了删,怎么乐意怎么改。
可是那个糟糕的世界和糟糕的自己怎么重来都还是那么糟糕。
江柚白抱着书,在黑暗中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回答无字书。
“不会的,再怎么样也不会好起来的,因为我是懦弱、内向、不讨人喜欢又缺乏爱意的江柚白。”
世界糟糕的时候,或者世界觉得你糟糕的时候,那都不是真正的糟糕。
可当你自己也觉得自己糟糕的时候,就成了真正的糟糕。
而江柚白,就是那个真正的糟糕的人。
“不论再重来多少次,我都会变着花样地把这一切过成糟糕的人生。”
“没有用的,不会再好起来了。”
那书本又显现了一些凸字,江柚白慢慢摸着。
“那我们打赌,我赌会好起来。”
江柚白叹口气,轻轻说:“我不跟你赌,我马上就死。”
“我就跟你赌!”
无字书好像有了脾气似的,给江柚白画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之后便自己跑回了双环手镯中,只留下江柚白一个人在黑暗之中独自沉默坐着。
江柚白安静坐着一动不动,思绪又开始胡乱飘。
这无字书好像知道很多的样子,看来据它所说,自己来到的这个世界,是那本同人文修改过后的样子。
怪不得和自己记得的有这么多出入啊。
风雪中漏风的柴房里,江柚白又冷又虚弱,胡思乱想着,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
清晨,清月峰后山。
白雪皑皑的山上有一个小小的雪堆。
沈墨星拿着扫帚轻轻扫着堆上的积雪,露出一个土堆和墓碑来。
昨夜回来时已是傍晚,见过师尊后他就来此间坐了一晚。
今日清晨,雪终于渐小,有要停的趋势,沈墨星抓紧拿了扫帚来扫雪,否则等太阳一出来,积雪融化后,入夜又要结成冰。
那块墓碑上的字扫过后渐渐显露了出来。
清月峰内门大弟子南辰良之墓。
墓碑旁放着两坛酒,一坛尚未开封,一坛只浅了两杯的模样。
沈墨星伸长了衣袖拂去墓碑字缝里的雪,愣愣地看着“南辰良”三个字发呆,眼眶不禁填满了泪水。
这墓只是一处衣冠冢,他们说师兄的遗体在东海海底,打捞不上来了。
都一年了,昨夜也已经哭了一夜了,怎么还是要哭。
师兄若是知道肯定又要说他是长不大的孩子。
可是还是好难过,怎么也无法接受师兄已经离世。
昨夜他在山下买了这两坛酒,偷偷地带了上来,师兄生前总是偷偷从山下带酒上来喝,还要自己放风免得被师尊抓住。
那时师兄怂恿他尝尝,他喝了一口便被呛到,从此再也不肯尝试,因此师兄总是说他没有口福。
昨夜他献了一坛在师兄衣冠冢前,打开了另一坛。
可是还是接受不了,勉强喝下两杯后便醉倒昏睡在墓前直到清晨。
字缝里的雪也擦完了,沈墨星还是呆在碑前。
“师兄,我该怎么办,东海那么大,我找不到你,卫风城这么小,我也救不了江蓠。”
“我明明就是个没有主意的孩子,可你还抛下了我,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到,我到底该怎么办。”
两行清泪落下,瞬间变凉,沈墨星缩成一团,靠着师兄的墓碑怔怔发愣。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一道清冷幽然的声音传来,清桓师尊一身白衣出现在了后山上。
不似一般的长老年过半百的模样,清桓师尊看上去竟然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清俊消瘦的脸庞一点也没有老者的痕迹,显得与清月峰峰主的身份格格不入。
沈墨星连忙起身行礼,“师尊,墨星方才给师兄墓前扫雪才怠慢了修行,我现在就去修炼。”
清桓师尊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