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愿者上钩
和那些娇滴滴的女人相比,姜月半算是长的出众和胆子大的。他生活在这里25年,从来就没有出去过,他不知道他的母亲是谁,他也没见过。
但是父亲在临终的时候告诉过他,母亲给他留了一个长命锁,不要恨她,她也是有苦衷的。如果村子里出现陌生人,他就要带着长命锁在陌生人的身边引起他的注意,如果那人能找过来,那就是他的家人。他要做的就是守护他的家人。
他从十八岁一直等到二十五岁,第一个等到的就是张大冒。他是村长亲自带进来的,村长说这是他的远房侄子过来投奔他的。
没有人知道他当时的的心情有多激动,就连戴长命锁时的手都是颤抖的。可惜,他等来的不是结果而是嫌弃。是的,赤裸裸的嫌弃。
能与张大冒的武力值并肩的就是他的毒舌功底,张大冒看到他的第一眼说的就是“娘们唧唧的,一个大男人戴着长命锁还整的叮当响”。
很矛盾的一个结合体。张大冒一边看不上他又一边把他带到身边。他试探过无数回,得到的都是一句“小娘炮,把那东西收起来,想你娘回家哭鼻子去”。
试探行动彻底结束,结果当然是失败的。说不失望那是假的,但是他并没有灰心。与他的父亲相比他要好上很多,他的父亲等了一辈子。也只能带着遗憾一起长眠于地下。
而他,才等了七年。2555天61320个小时3679200分,在他还要计算多少秒的时候,第二个人出现了,喻柏苏。
也是村长亲自带进来的,有钱人家的少爷。带张大冒过来的时候是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带喻柏苏过来的时候是一脸的谄媚相。直到村长把村里刚建好的新房钥匙交到喻柏苏的手上时,他才知道他们每天在山上伐木砍树是为了喻柏苏。
当他带着一身的木屑,特意敞开领口露出里面的锁时,喻柏苏转身就走。但他肯定,喻柏苏看到了。因为他眼里的嫌弃和张大冒的一模一样。
等待是最漫长的,他就这样在家休息了三天。再第三天的傍晚,村长又用广播通知明天集体上山伐木。他就知道,又要来人了。这回建房催的更紧,半个月。
他连下山回家换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怕过多的引起别人的注意,他直接把锁戴到脖子上一直不摘了。
也是刚收工,桑榆天就住进来了。还是村长带进来的,这回他的腰都要弯到地下去了。就连平常和耀武扬威的村长唱对手戏的村支书都低调了许多。
他只远远的望了一眼,就已经确认桑榆天不是他要守护的人。披着羊皮的狼永远改变不了他嗜血的天性,坏人终究是坏人。无论他笑的有多假,装的有多善良。
至于姜月半,娇滴滴的姑娘不适合这里。他已经打定主意,有机会要劝她回她该去的地方。
在王贵阳还在绞尽脑汁怎么寻找机会的时候,付志远用手肘捅了捅他,王贵阳这才意识到他已经走神很久了。但他这点插曲在桑榆天和喻柏苏之间显得更加微不足道。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温度瞬间降至冰点。王贵阳不知他错过了多少只能用眼神询问付志远,后者也是一脸懵的摇头。再看向其他人,表情各异。有的一脸兴奋,有的愁容满面。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虽然没有动手,眼神也足够火候烧的噼里啪啦的。对峙了几分钟后,桑榆天率先开口“我要是那条鱼,你会是鱼饵吗”?
喻柏苏听后不禁莞尔一笑,他满不在乎的回道“桑榆天,你有没有听过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我喻柏苏要当就要当那个垂钓者,机会还是要掌握到自己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