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枯木成春

精神支柱。她充满了力量，手中的刀也见了血。她个子矮，只能捅进洋人的肚子。那个洋人一手捂着受伤的地方，一手把她推飞了出去。幸运的是她压在了洋人的身上，手里的刀再次捅了过去。这次是洋人的眼睛，趁着他捂眼喊啊的时候，她又补了好几刀。

血越来越多，有她的也有洋人的。二丫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又倒下，试了三遍都起不来她便不费力气。爬着移动，手里的刀一下一下的扎着她不认识的鞋。手越来越抖，眼皮也越来越沉。阿爹来接他了，阿娘也来了。二丫的一只手抓着洋人的脚脖，一刀狠狠地刺过去。她没了意识也闭了眼睛，拿刀的手却一直保持着刺的动作。

老国王怕死，从开始就一直躲在护卫中间。他身边的护卫倒下去，另一边的护卫又会围过来。他是安全的，燕佪也会让他一直安全下去。他要活捉他，他说过要让他跪着去死。

燕家的族人拼在最前面，他们不光要杀敌也要保护村民们。他们燕家人会留在这里，村民们能活着就能走出去。这是他们的命也是村民们的命，他们以后都要和罂粟不死不休。

尸体成了堆，有大人的也有孩子的。村民们已经把孩子挡在身后了，架不住敌人是个禽兽。他们知道村民们怕什么，变着法儿的刺激着村民。他们偏不给孩子一个痛快，手里拿着从村民那里抢的战利品，一刀一刀的剐着。

孩子们比他们每个人想象的都要坚强，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出声只会影响大人们发挥，他们可以挥不动鞭子，可以被刀砍就是不能帮倒忙。

整个村子都变成了红色和房檐挂着的白布成了鲜明的对比，天黑了，洋人都倒下了。老国王被生擒，姜阿宝拿着绳子就让他们父子三人去做伴。站着的孩子自告奋勇的去看着他们三个，村民们也忙着找自己人的尸首。

他们讲究的是入土为安，现在却不能了。祖坟已经容不下他们了，他们不能连累祖宗们一起被骂。

已经一天了，村民们没感到累甚至于很亢奋。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回光返照了，也都一个个手速飞快的刨着尸堆，就剩十个孩子了，他们不能再给孩子们增加负担。

他们用了一个时辰把自己人的尸体都抬进了祠堂。祠堂里摆满了人也放满了灵牌，老国王和他的儿女也在。看见燕佪，苏菲亚又燃起了斗志。

她的手被反绑着，跪着的腿也站了起来。她疼也不能有损她公主的威严，何况是在这些如蝼蚁一般的穷人面前。

“你要臣服于我，童话里的公主如我一样高高在上。你还没我的仆人会伺候人，有什么资格站着。”苏菲亚拿出了公主的气势，与燕佪对视着。

村民们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着苏菲亚。燕佪身上的族长服已经被血染红，黑色的料子被血绣成了一朵朵花。他的眼神锐利声音嘶哑“我们从读书开始学的第一课是历史，我们的童话有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大闹天宫，它从来就没教过我们要臣服。我们是光就注定与你们为敌。”

姜阿宝的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阿娘给她准备的是白色的衣裙穿着方便好看却不抗脏，这样也好，衣服滚脏了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她的背和腿在一直流血。

成为阶下囚的老国王努力为自己争取活着的机会，他诱骗着村民们“你们别杀我，我有钱，好多好多的钱。你们可以绑着我回到我的国家，我的儿子们一定会把你们奉为最上宾”。一个动摇的人都没有，老国王一时间痛心疾首泪流满面“天哪，请你睁开眼睛唤醒这帮被蒙蔽了双眼的子民们吧，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干十恶不赦的大坏事！他们要把替他们着想为他们谋出路的恩人以一种最屈辱的方式杀掉”。

老国王是懂得如何激怒民心的，完好无损的五个村民和小孩子一起冲上去打他。每一下他们都用尽了全力，被抬回来的缺胳膊断腿的村民们在给他们传授经验“用力，踢他裆”。

“亲爱的燕，你快出来看看你的子民们在做什么！他们会受到神的诅咒和惩罚！”老国王和他的女儿一脉相承，惺惺作态的让人恶心。

“我的阿爹在黄泉拿着砍刀等你，你的神在我们的地界不管用。想想你害了多少人，他们会不会也拿着砍刀在等你。到了下面，碰到牛头马面先别抖，以你的罪行十八层地狱的酷刑都要受个遍”。燕佪不想在祠堂里听他们大呼小叫的辩解，把嘴堵上了之后村民们上前动手让他们跪着。

姜阿宝把擦好的刀递给了哥哥，很长的一把短柄大刀。燕佪接过来，没给他们害怕的时间手起刀落的就全解决完。

阿爹，阿娘，我们做到了。

村民们又哭了，带着大仇得报的畅快感。他们自发的把三个头脑分家的人拖到村口，让他们继续跪着。

剩下的村民用自己的衣服擦着地面，他们的祠堂不能被脏血污了去。燕家族人给剩下的孩子们收拾着衣物，族长已经安排好了。大成会带着这些孩子们与之前送出的孩子汇合，他们以后会以一种全新的方式回来。

火燃了起来，有了风的祝福，它越来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