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锦囊里

“咳咳，年洺啊！”

“其实年褚演技这么好你就别瞎操心了！”

装作没听见，话里一转。

只瞧见确实是取悦到了年洺那臭小子，襄进衣顿时觉得有些憋屈，这导演当的也是没谁了。

果然，被打压是我襄进衣的宿命。

“A组，第四十八场戏，演员就位。”

场务捏着大喇叭喊道，四人相视。

“我来亲自导。”

襄进衣也敛起性子，刹时气势沉稳厚重，终于有了大导的风范。

······

冬日萧瑟，画舫里烟雾盈盈。

原是香炉里点的檀香，与烹茶上的云雾相与辉映。

画舫本白天是无人静谧的，此时绣满京城现今最时兴的绿梅样式前，却独坐两人，唯有一婢女在侧侍奉。

男子挥手屏去桌子前的雾气，与之对面的女子同时拿起茶壶为其斟茶。

“公子，今日急忙这午时来寻奴家为何？”

“画舫寻常晚上才开业，若是要寻欢作乐，怕是来早了些。”

雾衿媚眼如丝，一颦一笑颇为勾人。话罢，捻起桌上的茶盏，洁白的袖袍掩面而饮。

“这近日揽月舫名震京城，京中传闻其中有花魁，名为雾衿。得可得天下，谋可知天下，乃是天命，肩比宓惧胥。”

“晚上画舫人多繁杂，雾衿姑娘，大家都是聪明人。还是莫要打哑谜了。”

“你说是吗？天机楼的绿珠门主。”

虞国四皇子赵炝，身形挺拔如修竹，言里藏刃，说话时背挺立起来。

清隽磊落的眉眼笑的弯弯的，生得一双好的桃花眼，此刻倒是比女子还要艳丽二分。

话风一转，言语间的矛头，霎时对准了身旁低眉顺眼的婢女。

“公子说笑了，奴婢名为白术。”

“怕是认错了人，这里是揽月舫。这偌大的京城从未听说过叫天机阁的青楼。”

名为白术的婢女，在怔怔地环境中开口。雾衿依旧是眼眸里含笑，饮茶不语。

“原是如此，是我瞧错了。”

“雾衿姑娘，早就听闻姑娘不仅技艺超群，琴舞双绝。歌词诗赋，样样精通。那谋术更是了得。”

“揽月舫权贵出入，舫中哑伎通晓四方。可得大虞所有秘闻。我心中有几个谜团不知雾衿姑娘可否给出答案呢？”

“我要大皇子暗中养兵的证据。”

雾衿听此笑而不语，只拿着茶壶想再斟酌一杯给赵炝，赵炝反手扣杯将茶壶拨了回去。

雾衿不气反笑，“赵公子，倒是心急的很。”

“这消息自然是要报酬来换取，报酬满意自然可以有...”

“姑娘，你的簪子怎么松了。”侧旁白术不合规矩的开口，侧身似是要给雾衿重新妆弄，整理发髻。

下一秒，陡然间。

白术猝不及防的从宽厚的袖袍中滑出一短匕，手里一转直指赵炝面门。

赵炝沉稳面色如常，似是早有准备，赤手空拳接招，二人兵刃拳脚间，动静颇大。

“没想到京城最为痴傻的四皇子还有此等本事。”

“绿珠门主，谬赞了。天下第一情报组织的门主在青楼当婢女，这传出去也惹人发笑。”

见两人唇枪舌战，而雾衿就此静静地喝茶不语，似是沉沦茶中。

“雾衿，来助我！”

“别让他跑了，觊觎大皇子皇位者该杀。”打了良久，绿珠终究不敌，对着雾衿吼道。

只见雾衿，推翻茶桌。

双脚微点地，整个人都飞了过来。从下往上看，似比神女洛神。

雾衿从腰间里层抽出软剑，剑直指赵炝。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在兵器的加持之下，赵炝边打边身姿变幻向着窗边跑去。

“呲～”就在剑刃靠近赵炝时，雾衿用利剑调转方向，没有虚头巴脑的花样，只有十分力气刺向绿珠。

绿珠笔直倒下，眼睛还瞪的死死的。想是生前也没料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你？”赵炝都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天机楼的人怕是快要来了，公子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锦囊里面了。”

话毕，雾衿从领口里拿出锦囊强塞到赵炝怀里，便推着赵炝从窗下跳去。

赵炝自知片刻不能耽误，心中纵使有再多疑问，也要先走。问题留到日后再相问吧。

“雾衿姑娘，我日后再来找你。”

窗外传来。

“.........”

“日后？”

“没有日后了，哥哥。”

雾衿拿起刚刚煎茶擦水的抹布，擦干了软剑上的血渍。再从柜子里拿出大皇子的贴身玉佩，做完这些。

就这样怔怔地看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