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神国事宜

他拿走命运，相当于只是失去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变成了一个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崭新的人。

当然，克莱恩并不知道高维俯视者的“取代”在多么隐蔽的情况下就能完成，这大概也能算是和外神交易的代价之一。

“挪用罗塞尔说过的一句话，这里遍地都是黄金。”

黑夜女神询问道，高维俯视者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说罢，克莱恩笑了笑：“当然，在这一批的信徒进入了白银城之后，白银城也将成为“白银之国”。不同信仰的人们会聚集在所信仰的神灵的教堂之外，向着外面继续开辟这片大陆。”

克莱恩笑着对班森和梅丽莎说道。

顿时，在以克莱恩手指触碰的地方为圆心闪烁出了几道让人有些目眩神迷、形似水的波纹一样的光环。

……

“不，现在那里是被神眷顾的土地。”

“当然，这是教会内部的说法——更贴近真实情况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知道。”克莱恩看着班森和梅丽莎紧张起来的眼神，他语气一转，对着两人说道。

祂真的能有“拘谨”这个概念吗？阿曼妮西斯默然的想道，即使是真神的人性都已经被挤压到接近消失，那更进一步的旧日呢？

高维俯视者可能并不具备一般的旧日遗民所拥有的人性和感情，所表达出来的这幅贴近人类的模样很有可能只是被自身权柄解析过后刻意表演出的形象。

“我们的计划在稳定的进行。”黑夜女神平静的说道。祂看着自己面前的高维俯视者，略微将自己黑夜面纱下的眼睛睁开：

看起来班森还是对那里有些疑虑啊……克莱恩略微想了想，根据自己对哥哥的了解，没有回答班森的问题，反而是用自己的手指在自家桌子上敲了敲。

“哟，阿曼妮西斯，你好啊。”

“这里是神弃之地目前的唯一一座城市。”克莱恩对着自己的哥哥和妹妹介绍道：“你在最中间的是白银城的议事会所在的塔楼，你们可以将它理解为白银城的行政中心。”

“嗯，有一句话，反正不是罗塞尔说的这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命运的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很多时候我都是用我对别人的帮助交换到了他们身上的某些物品或者某些人的命运——当然，一般只有我在救了他们的命的时候我才会以命运作为报酬。”

而当克莱恩询问高维回应信徒时的判断依据时，高维俯视者是这样回答的：

“一般别人向我请求帮助，而我在确实能够帮助他的时候，我就会回应；不过我自然会收取一定量的报酬，一般来说，我都会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

甚至会连作为人类最基础的道德都被挤压在所剩不多的人性之中——能做到这样阿曼妮西斯都觉得是落地旧日的高维俯视者尽全力了。

“神弃之地？那里怎么可能又是女神的神国呢？”梅丽莎下意识的问道。

“而在班森和梅丽莎启程之后我会让克莱恩前去南大陆，在那里暴露出源堡的气息——灵界的眷者谋求本途径的特性，这符合非凡特性的聚合，即使是阿蒙也不会对我的安排产生怀疑。”

从“魔术师”就有的制造幻觉的能力本质上来说是对他人视觉的“愚弄”，因此克莱恩所捏出来的这座微小型的白银城就宛如全息投影投射出的城市一般旋转着变大，让看着这幻觉的两人感到不禁有些目眩神迷。

克莱恩眉头不由得上挑，他当时询问高维为什么有着那么多尊名的时候高维则是告诉他，他的尊名可以自由组合，只要用包括源质所蕴含的领域之内的权柄命名就行——他给出的理由是这样不容易被对方定位，自己可以使别人念诵的尊名决定是否回应。

克莱恩在心中暗地吐槽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脚趾抓紧地面，对着自己面前的班森和梅丽莎缓缓的说道：

“希望，‘堕落母神’能够帮我一个小小的忙。”

这一幅画面显得分外温馨，如果忽略掉克莱恩在鞋子里攥的老紧的脚趾，那就更好了。

高维俯视者满意的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摄像机，消失在了一层淡薄的帷幕之后。

“用来吸引阿蒙的东西也已经做好了，我可以复制出‘源堡’的气息，以眷者带有气息的方式投射到克莱恩的身上——用一个真相来掩盖另一个真相，才能勉强瞒过阿蒙。”

“在白银城，祂曾经……”

克莱恩对着他们解释道：“这位神灵的身份和尊名有着很多，按照祂在地上的代行者们的话来说，随便从祂的尊名中挑出三句自由组合都可以得到祂的回应。”

下一刻，帷幕拉开，高维俯视者的身体出现在了一片永眠海之中。黑夜女神静静的坐在那里，坐在这一片闪烁着点点绯红色光芒的海之中。

在高维俯视者说出了这堪称恶魔一般的话之后，克莱恩当时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但仔细想想，他竟然觉得高维说话莫名的还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