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谨言太粗鄙了
乔鹤予以为自己终于解脱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一个陌生的屋子,他浑身疼痛无力,嘴巴干的厉害。
林谨言端着药碗刚好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被子动了动道:“醒来了。”
“水。”
乔鹤予虚弱的说了一声,听着来人声音有些熟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但却觉着安心,脑子里如浆糊一般,他囫囵吞了几口水方才觉得好受点。
喝完水乔鹤予还想在躺会儿,腿上的疼痛如钻心般,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还不如死了算了。
林谨言喂他喝药,等了许久见他不曾张嘴,面如死灰。
“乔大少,张嘴喝药。”林谨言敲了敲碗示意他的不满。
乔鹤予翻了一个身继续倒头就睡,丝毫不理会林谨言。
“乔大少,活着就张个嘴,死了我就埋了你,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林谨言将药碗移到乔鹤予的耳边又使劲儿敲了敲不耐烦的说道。
“你烦不烦,我就想死怎么着。”乔鹤予怒吼,犹如凶兽一般低沉。
林谨言看着他面色如雪,嘴唇上干皮皱起,发丝凌乱粘在脸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见阎王似的。
“死了能怎么着,夫郎还不给别人娶了呗,有本事你抢回来啊,搁这儿要死不活有屁用啊。”林谨言一巴掌招呼在乔鹤予的身上,拍的他龇牙咧嘴。
乔鹤予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儿反应。
“不就是腿瘸了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子汉能屈能伸,这点事儿就寻死觅活的。”林谨言继续絮絮叨叨。
乔鹤予黑着脸,这话说的也太粗鄙不堪,他摇了摇谨言的胳膊:“你一个夫郎,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那也比你们这些伪君子强,话粗理不粗,难不成你还真想死,便宜别人。”林谨言翻了一个白眼。
“便宜别人”这句话就像魔咒一般,乔鹤予想着乔安然的样子便恨得牙痒痒。
“你为什么救我,怎么救我的。”乔鹤予眼中一片迷茫,若是自己死了林谨言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找夫君。
“救你是因为我不想守活寡呗。”林谨言顿了顿道:“官府的衙役说去你家寻你,却只看到马车离开的影儿,许久不见你人影,担忧的紧遂到官道上找,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儿,晕倒在冰天雪地里。”
乔鹤予心中冷笑,还真是煞费苦心,怕自己死了不好交差,编这么荒唐的理由。
“你可别寻死觅活,我跟我哥抬你回来可不容易,可别辜负我们一片好心。”
乔鹤予有所松动,他抬手接碗准备喝药。
“药凉了,我在热热。”
林谨言端着碗走了出去,那人的话又浮在耳边,什么罪孽深重,什么身份高贵似真似假,他也懒得猜测,不过乔鹤予总算是救了回来,他也松了一口气。
乔鹤予躺在床上盯着屋子里火盆,红彤彤的火苗映那么欢快,厚厚的棉被包裹着他仿佛睡在云朵上,他想既然没死,那就用力活下去,总有一天他要为死去的士兵报仇,为大将军报仇,重整河山。
心中笃定,这下饥饿感随之而来,他揉了揉肚子。
不多时,林谨言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先喝小米粥,在喝药,免得伤胃。”
乔鹤予也不纠结,端着粥大口吃起来,泪水模糊着视线,大颗的泪珠掉落到碗里,当年在边关将士们喝不起一碗白粥,老将军在临死前的那个晚上还在说回家一定要喝一碗妻子亲手煮的粥,粥里有爱的味道,可这么多年他再也不敢喝白粥。
“将军,对不起。”乔鹤予边喝边哭。
“你若是不喜欢以后不煮了,别勉强自己。”林谨言实在看不下去,他哭的那么凄惨。
“没有。”乔鹤予吸溜鼻涕,将空碗递给林谨言。
“老将军说白粥里有爱人爱的味道,可他还没喝到就战死沙场,林谨言都怪我怪我……”大颗的泪珠滑落,乔鹤予闭上眼睛,老将军临终前的模样不断浮现在脑海里,夜夜噩梦缠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你强大了杀回去。”林谨言眼神轻蔑,他从袖笼里掏出一块帕子扔给乔鹤予:“你自己擦。”
乔鹤予接过帕子胡乱摸一通将帕子收到袖笼:“你的也是我的,帕子给我。”
林谨言气笑了,他将药碗递给乔鹤予,见他抱着碗大口喝了下去方才放心道:“乔鹤予,你腿伤看着严重,但也不是毫无机会。”
“你有办法?”乔鹤予大喜。
“暂时先养好身体。”林谨言安慰道:他是现代医学生,在医院实习时曾接触过类似病人,只要意志坚定,站起来也不是没可能。
林谨言关上门,徒留乔鹤予一个人欣喜,虽然最好的大夫都摇摇头表示无能为力,但林谨言莫名让人信服。
眼看正月十五即将到来,陈润寒在扎花灯。
“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