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逃之乎
一股绝望的气息蔓延在林英之的心里。
“不可能,卦象分明显示这里是活路,我不可能算错,冷静,冷静,肯定有活路,肯定有活路!”林英之心乱如麻,不断的平复呼吸,想让自己更冷静一些。
“困杀莲花阵!”
林英之头痛欲裂,怎么也想不出该用什么办法突破这层层包围的虎旗军,这可是秦国最精锐的军队,每一个在战场上都有以一敌十的能力,而他则只是一个小小的术士,别说这么多虎旗军,就随便出动百十几个他都不是对手,更何况怀里还抱着两个孩子。
“难道真就止步于此了吗?”林英之自言自语,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两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没吃过母乳,如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可怜的娃娃哦~”
就在林英之一轴莫展时,突然从林子旁传出一道苍老的感叹声。
察觉此人出现,林英之默默闭上眼睛松了口气,随后转头说道:“老爷子,这一劫,恐怕得搭上您老人家的性命。”
“呆着吧,你这个鬼算命的,就知道白喝不了你的酒。”
“我也没想到能破局的居然是您老人家。”
说话间,一个拄着拐的佝偻老头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正是武安村常年坐在村口没事望风的老者,人称钱四爷,钱福成。
“老了,自知大限将至了,能帮到哪就算哪了,成与不成,都当是还了你哥哥的酒钱了。”钱福成说着,从怀里摸出两个圆球递给林英之,“特制的大号‘人不见’,比你手上的强的多,等老头子我动手时你就往地上摔,趁乱看能不能逃出去。”
林英之躬身接过。
“别弄虚的了,见机行事吧~”钱福成见状也不过多废话,颠了颠手上的拐杖,随后喝道:“随我来!”
话音未落,便见一黑影窜出,直奔虎旗军。
看似羸弱的钱四爷冲进虎旗军内却好像狼入羊群一般,手中拐杖左勾右挑,奔着一个方向,以点破面。
尽管事发突然,但虎旗军不愧为三道旗之首的军队,几个呼吸间便调转队形,一些身披重甲的骑兵冲杀上来,拦住钱福成的去路。
“嗯?炁的波动,藏有高手!”
与此同时,虎旗军远处赶来一位跨骑黑马的俊俏将军。
此人一身锁子甲绣有金纹,相貌堂堂威风凛凛,见有人硬闯虎旗军,二话不说从马侧拿起重甲弓。
前掌推泰山,三指拉弓弦,弓开如似满月,箭走如流星,但听嗖的一声,直奔钱福成射去。
正所谓神仙难躲一寸铁,更何况一个土埋半截的花甲老人,哪怕钱福成有修为傍身,但还是被这一箭贯穿了左肩。
“歪了?”将军眉头一皱,显然对这一箭有些出乎意料。
“嘶~”钱四爷吃痛下手上的动作也慢了半拍,被冲来的虎旗军一矛刺中,彻底废了左臂。
鲜血喷涌而出,但却争取出一线生机,林英之见状奔侧面躲路而逃,摔碎人不见,趁着周围白雾四起,一头扎进薄弱的南面虎旗军,而后趁乱又将剩余的那颗摔碎,在大雾中扬长而去。
“调虎离山!”将军暗道不妙,将炁弥漫开来却再也寻到林英之的踪迹。
见四周雾起,钱福成也松了口气,改攻为拖,一人缠百人,扰乱虎旗军。
“老东西!”将军挽弓搭箭,瞄准钱福成的面门,三指瞬松,一根破甲箭划着风声袭来。
钱福成上一次躲过破甲箭本就带着五分察觉三分运气,只是这次运气的天秤不再倾斜向他,在他转头的刹那,破甲箭穿过右眼,破脑而出。
刹那间百位虎旗军一拥而上,将其扎成了筛子。
钱福成弥留之际突然想起年少时第一次见到钱武安,那四面威风的模样,至今历历在目。
“这个地方,以前叫钱家村……可是出过将军的地方……”
钱福成虽死,但林英之却逃了。
“难不成这千人虎旗军还抓不住一只老鼠!”将军咬牙切齿,随后对副将吩咐道:“给我搜,一草一木,一花一石,哪怕是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他给我找出来!”
“诺!”
副将领命刚走,便听远处孙梨春的声音悠悠传来,“亭风,稍安勿躁。”
宋亭风闻言一骨碌身从马背上翻下,快步来到孙梨春马前,单膝跪地,躬身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让人逃出了圈外。”
孙梨春摆了摆手,凝思片刻后说:“还是让先生给说着了。”
说罢,孙梨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用手指摩擦着信封,这是很早之前他来到汉州时司徒青阳给他的一封信,信他一早就看过,简单的只有四个字:篮盛水走。
“放出一些人去查蛛丝马迹,剩下的随我班师回朝。”孙梨春发号施令,手中的那封信也在说话的同时被撕成了碎片。
“这?”
宋亭风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