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动手杀了我吧

样的匕首吗？”

“我知道，”尽管装作不知道是更聪明的做法。但不想让他觉的我是可以随便欺负的凡人更重要。

“所以，你知道这块石头对凡胎肉体毒性可不小？”如果它接触到一个凡人的血液，即使伤口不致命，也会慢慢地被毒死。“你知道如果你用那把刀来对付我会发生什么吗？”

“你知道吗？”我说，心怦怦跳动。他的瞳孔后面闪烁着耀眼的白光，以薄而辉煌的触须蔓延到银色之中。这让我想起了“太”是如何溢出并飞溅到死亡原始神明周围的情景。

“我知道。你也知道。但你依然会这么做，不仅火辣还十分倔强的小东西呢。”情势调转，他反手将匕首压在我的小腹并按倒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甚至没有从我的喉咙上移开。

“这不公平，”我喘息着说。

“小贝娜，你非常勇敢。”他的拇指移动，轻抚着我的下巴曲线。

“但有时，一个人太勇敢，”音调如暮色般柔滑地裹挟着我。“以至于接近愚蠢。你知道那些愚蠢的勇敢者都有一个共同点是什么吗？他们经常急于迎接死亡，而不是用脑子解决问题。你的原因是什么？”

带着蛊惑的引诱：“是什么淹没了你的恐惧，推动你如此渴望地奔向死亡？”

是因为太沉重的使命，承载着所有人的命运，一个国家的人民让公主小小的自我反抗都没办法说出口，与其说是挣扎，确实是一种绝望的宣泄。

那超越了克制和明智的判断：“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声音如涟漪。

“我这个人紧张的时候就会唠叨，尤其有人威胁我的时候，就会幼稚的生气。”我低声说。“不止一次有人这么说，我的嘴巴总有一天会惹上麻烦，应该凡是三思而后行。”

“最好牢牢记住，”他回答。“总是以冲动来面对威胁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

“像现在这样？”

神没有说话，继续抱着我，拇指缓慢地来回划动。凭借他的力量，甚至不需要动用“太”，只需要手腕轻轻一扭。

也许这位神对我的善意已经接近尽头。

沉重的恐惧萦绕在胸口：“你也不妨继续下去。”

“继续下去什么？”

“杀我。”

他的头靠的更近，呼吸轻抚着脸颊，像是情人的呢喃：“杀你？”

“是的。”

好看的眉毛挑起：“我从没有想过要杀你。”

“真的吗？”

“真的。”

“为什么没有？”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在问我为什么没有考虑杀你？”

“你是神，”他是在说真话还是在戏弄我？

“这就足够了吗？”

“不是吗？我威胁过你，就在刚刚匕首还抵在你的喉咙。”

“不止一次，”他纠正道。

“也对你不恭敬。”

“是的。”

“没有人会这样对待神。”

闷笑回荡在他的胸膛：“今晚我可能没有杀人的心情。”

小命得以保住，倔强的看向窗外：“如果你不打算杀我，那么应该放开我。”

“还会试图反抗吗？”

“我……希望不会。”

“希望？”

“如果你再告诉我该做什么或者再次抓住我，很难不引起反抗，”我直视他的眼睛。

轻微的笑声回荡围绕着彼此：“至少，你是诚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