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愿死神不会怜悯你的灵魂

“我不太清楚。”我紧闭双眼。

一个漫长的寂静，然后一个小声音说：“她真的没事吗？”

我睁开一只眼睛，也许神对我是仁慈的，“没错，她没事。我带你去见她，必须离开这儿。”

“那...那爸爸呢？”

咬着嘴唇，我回头看向他爸爸目前流血的房间，“你爸爸只是...去睡觉了。”

“他醒来找不到我会生气的，”内特小声说，“他会再打我一拳或者更严重。”

好吧，他不会再打任何人了，“他不会来找你的。我保证。有人会保护你不受他的伤害，就像她们保护你姐姐一样。”

门的另一边静悄悄，想过要不要直接进去，我不想再给孩子带来更多创伤，...我退了回来。

门微微开了，一个瘦弱的脸出现了，“我想见我姐姐。”

宽慰涌上了我。我微笑着看着这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微笑，而不是被教育成的那种。

我伸出一只手，“那我们去见你姐姐吧。”

咬着嘴唇，他的目光在我的手和脸之间来回游移。小心翼翼把手放在了我的手中。

我带着他走出走廊，径直走到前厅，不让他看向书桌。打开了门，把他领到门廊上。

莫莉还在那里，正在拨弄紧身胸衣的带子。她转身，挑起眉毛，将目光在那个小男孩和我之间游移。她凹陷的眼睛抬向我的眼睛。

我把钱袋塞进她的手中，“我不会在这儿逗留太长时间的，你明白吗？”我轻声说，内特拉着我的胳膊。

莫莉的目光投向我身后关上的门，“我...我明白。”她纤细的手指紧握住钱袋。

“很好。”我走出门廊，走进刺眼的阳光，没有回头看一眼。

“成了成了！”埃兹梅里亚兴奋欢呼，我把男孩放在玛丽旁边，自己坐在对面。

“这是什么？”

她指了指衣服的胸口，那里溅到了黑色的斑点。我叹了口气。

“你杀了他？”

我整理了一下裙子，交叉着脚踝，“他是不小心滑倒在我的刀上的。”

“我会信吗。”她歪着头盯着我，“不过我不会追究你是怎么做到的。”关于我的所有训练都是保密的，她不知道。

我看着我们沿着阳光明媚的街道滚动前行，“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