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一次,复活一个人

我闭上眼睛，握紧双手，重新睁开眼睛。

埃兹梅里亚说：“你可以帮她。”

我缓慢地摇了摇头。玛丽一直对我很好，她是个好人，可是：“巴特斯只是一只猫——”

“你那之后有没有再试过？” 她质问：“有没有再把生命还给某只可怜的动物？我敢肯定你试过，所以不要撒谎。你对生命一直有特别的恻隐之心，不可能没有试过。”

那只基尤狼。

“你试过用在人身上吗？” 她问。

立刻，奥黛塔取代了那只狼。那时她睁开眼睛打断了我这么做，这是她临终的警告。

“埃兹梅里亚……” 拒绝的话在极力拉扯，在内心，我不愿拒绝。她是家人。那种超越了共同的父母甚至是血脉的亲情。

不止一次的场合，当我作为侍女不能回应时，她一直在我身边，保护我免受特维斯的尖刻言辞。在我们所有人都在的罕见时刻，像昨晚一样，她总是站在我身边，让我不用感到不安和尴尬。她把我视为一个人而不是一个物品。

但是让一个死去的人复活呢？

“我还没有尝试过对人，” 我说。

“但你现在至少可以尝试一下，贝娜。拜托你了？” 她说：“试一下就试一下！”

“如果不奏效，那我就知道……我们至少尽力了。而如果奏效呢？你的天赋就可以帮助一个值得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擦拭着玛丽颈部的血迹：“如果有效的话，我会确保她不知道自己受过什么伤。只有你和我知道真相。”

死亡的灰白还没有出现在玛丽的脸上。复活的动物事后都是正常的，直到命运或老年再次夺走它们的生命。但人类也会一样吗？

“拜托了，”她的声音嘶哑，“她是我的一切，我真的不能失去她！”

玛丽是个好人，如果她活着，会有更多的人受到帮助。

而且，我在她们之间往返扫视。这两个人一直都非常亲近，玛丽也没有结婚，埃兹梅里亚也对追求者只有礼貌。我想我明白了。

“你爱她吗？” 我轻声说。

我的继妹抬起目光看着我，没有丝毫犹豫。

“是的。我非常爱她。”

爱。

完全深切地关心某人，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是什么感觉？除了经过的好奇和欲望之外，我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东西。过去我曾尝试感受更多，去渴望更多并抓住它。但幸运从来没有来临。

拥有这种爱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它是不是像我所认为的那样令人兴奋，或者是可怕的？两者都有？

它一定是充满奇迹的，不会让埃兹梅里亚失去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