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街头卖艺

我去问摊主要了一个碗，拜托，卖艺没有那个碗可是没有灵魂的。

唐果这妮子还不放心地跟过来看我。

我表示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没卖过艺总看过卖艺吧。这不整个碗，人家想给你钱都没有地儿，这不闹吗？

唐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对我佩服地五体投地，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光泽。

旁边借碗的摊贩本来不肯借的，我急忙抵押了十块钱摊贩才乐呵呵地递给我碗，他们是一家卖五谷渔粉的，在夜市里，客流量还算不错。关键的一点是离对面大排档的地方近，灯光强烈一些，这对于我们是极好的。

我又问摊贩借了两条椅子，五谷渔粉的客人基本上是打包带走，很少有人在这吃。他们六条椅子也愿意借我们两条。

唐果像是喝了酒似的，脸上粉扑扑的，手里抱着琵琶，有些茫然地盯着很多过客。一副害怕的模样。

这妮子还是太害羞了，这情形倒是有些像老家农村的黄花大闺女，被媒婆在男方家不断夸奖怎么怎么好的感觉。

我也没说话鼓励，从电瓶车上拿来画材就支棱起来。也不多，折叠画板、支架、纸、夹子、一盒笔和橡皮。我从盒子里拿出小刀使劲削着铅笔，削得又长又尖锐才开始削第二支、第三支。

已经很久没有在纸上画过画了，我记得是从工作开始就断了。习惯了电脑上的图层和撤回键我都有点不太适应传统绘画。

我用个小夹子将画板和纸夹住，掏出笔准备动手时就犯起了难，因为不知道该画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唐果这妮子抱着琵琶已经蹲在我身旁，好奇地打量着我的画板和手中的动作。我们头靠得很近，我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我转头看去，发现唐果的睫毛很长，侧脸的轮廓是那么地完美。在亮堂堂的灯光照射下，唐果白皙泛粉的皮肤都反光了。

唐果穿了一身汉服，头发上绑着丝带。杏眼如丝。她还真的是穿什么像什么，无论是女仆，前台还是现在的汉服装，看她这个人都毫无违和感，让人代入感很强。

她长长的秀发随风飘动，有一两缕短暂稽留在了我的脸上。一时间，幽香阵阵，我的呼吸都不觉重了几分。

“嗯？”唐果很疑惑地转过脸，她很奇怪我为什么迟迟不动笔。因为距离太近，我和唐果差点吻在一起。我都感觉我鼻子擦到了什么，还有就是唐果呼出的气打在我的人中，让我有点说不清的感受，唐果那边估计也是一样的，赶忙向后退去。

结果她穿着小粗高跟鞋，一个后退瞬间重心不稳狠狠朝马路外栽去。

我见状也是屁股立刻从椅子上挪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她的手，紧接着一把将她抱住，这才没让唐果后脑勺和地面亲密接触。

唐果在我怀里有些微微颤抖，犹如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的身子很柔软，好似没有骨头的一般，抱着十分舒服。

半晌，唐果小心翼翼地松开我的手，从我怀里一钻出来就逃也似的搂着琵琶去了另一张椅子上，她脸红的跟熟透了的苹果没什么两样。

她也没看我，背对着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手指头就拨动了琴弦。倒也没有刚开始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了。

琵琶声出来，刹那间吸引了旁边的行人，琴声从一开始就高亢激昂，紧接着荡气回肠，让人心头一紧，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唐果不愧是音乐天才，琵琶在她手里简直是如德芙般纵享丝滑，一段段旋律从她手中生出，拉弹拨提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一首《十面埋伏》，这女娃娃年纪不大，琵琶造诣极好啊。”一大爷拉着老伴的手，另一只手摸着山羊胡，乐呵呵地评价。

唐果听了这话也是十分高兴，可以看出得到了大爷的赞美，她已经褪去了原本的羞涩和扭捏，拿着琵琶自信且果断地演奏着。

进入到快节奏里，唐果纤纤玉指飞快在琵琶弦上游走，丝毫不怕手指打架，那美妙绝伦的旋律也接踵而至，瞧得大爷微笑着连连点头。

就这样人越聚越多，一部分是来欣赏音乐的，另一部分则是被唐果的美貌所吸引，不少人举着手机在那边拍照记录。

我盯着唐果一动不动，没办法，谁叫唐果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吸引人了。美貌加才艺，双重享受。

这时瞥了一眼画板，我才猛然清醒。对啊，我正缺模特写生呢，这不活生生的模特就在眼前摆着吗？我暗骂自己真是糊涂啊，浪费了那么长时间。

我调整了一个好的位置，是在唐果的侧身，她的侧脸真的太完美了，让我非常有画的欲望。我简单在A2纸上构了个图就开始画了。

我准备把整个画面的二分之一面积留给唐果，剩下分三分之二的则是画那些形形色色的听众和看客，还有三分之一留给建筑、道路、天穹。

就这样在这条街上，唐果弹着琵琶，我画着画，观众和听众拍着照片，评论着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