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检查作案工具

他前面还有四个人：两个是50岁样子的农民工，戴着口罩，躲躲闪闪，像是见不得人似的；另两个是浓妆艳抹的女子，领口开得很低，春光若隐若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挑逗与诱惑，估计是风尘女子。

沈墨有些不太自在，便低头看手机。

“帅哥，姐没病的，今天是陪闺蜜来看看，有需要打我电话。”女子给他一张纸条，并朝他身边靠了靠，一股浓烈的香气扑鼻而来。

沈墨窘得脸红，身子退了一下，但纸条还是收下，本想马上就扔掉，却发现女子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只好把纸条放进兜里。那女子这才满意地朝着抛了一个媚眼，然后进了医生办公室。

过了几分钟，其中一个女子推门出来，一边走一边整理短裤，沈墨忙把视线移开。

另一个笑道：“你看你，也不穿好了再出来，让小帅哥都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帅哥，你说是不是？”那声音只能用秦武王来形容。

沈墨有些尴尬，不去理会两个秦武王，推门走进诊室，里面的医生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竟是鱼悠悠！

鱼悠悠也用吃惊的表情看着他。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墨，你怎么……”

“可能得脚气了吧，痒得难受。”

“你请假出来就看个脚气？”鱼悠悠有点不太相信，伸手帮沈墨把鞋袜脱掉。

“对啊，脚气不该皮肤科看吗？”沈墨不明白鱼悠悠为什么这么问，但一想到刚才那几个病人的样子，便明白了，脸上瞬间便红了，人也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可他又不能跟校花说自己请假是因为公司搞团建，怕碰到前女友白千栩，两人都会尴尬，这才跑出来，不算是特意请假来看脚气。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你的脚没什么问题呀，大脚趾稍微有点红肿，应该是被蚂蚁咬了吧？用肥皂擦洗一下就可以了，不用特别处理的。”

“我……我瞒你做什么？”沈墨在校花近距离注视下，说话有点结巴。

“这是什么？”鱼悠悠捡起从沈墨兜里掉出的纸条，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沈墨一看，见纸条上面写着手机号码，旁边还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深夜寂寞，与你共度良宵”“今浴良缘”“61号”“晓狐妹妹”。

【收到卖淫女手机号码，魅力值减10分。】系统提示音量比平时小，沈墨神情紧张，完全没有注意到。否则他又要抓狂了。

要到校花号码才加5分，收到这种号码就直接扣10分，太不公平了，现在只有75分了！

沈墨看到纸条，知道解释不清了，心里有点发慌：“这……这是刚才那两个人给我的。”

“沈墨，我告诉你吧，这两人都得了花柳病，你最好检查一下……”鱼悠悠像审犯人一样看着他。

“我跟她们又没那什么……”

“你以为我信？”

“不是吧？你以为我至于去找那种人？”沈墨抓狂。

“谁知道呢，诺奖获得者也有人去找，玉树临风、才华横溢李某迪也找过，凭什么你就不可能？”

“……”

“别磨叽了，让我查一下就什么都知道了。”

“查……查什么？”沈墨露出恐惧的神色。

“当然要查作案工具了，把裤带解开吧……”鱼悠悠很麻利地套上一次性医用手套，目光变得锐利无比。

“这……”沈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终于明白要查哪里了。不认识的医生还好说，让熟人查，特别是让自己暗恋的女神来查，这也太尴尬了。

沈墨心头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做什么？”

鱼悠悠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你说呢？”

沈墨下意识夹紧双腿，表情痛苦地说：“不用了，我……我没病。”

鱼悠悠淡淡地说：“别不好意思的，在医生眼里那就是几两肉罢了。”

“好……好吧……”沈墨虽然不好意思，但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自证清白，便下犹犹豫豫地伸手去解裤带。

鱼悠悠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好了，耍也耍够了，谁叫你高中时欺负我，现在大仇已报！

鱼悠悠想见好就收，以免继续下去，反而让自己尴尬，便要发话阻止他，叫他不用了。

这边沈墨刚好从大脑死机的状态摆脱出来，大梦初醒地说：“不对啊，我没病为什么要查？法官审案都还有‘疑罪从无’原则。凭什么我来看脚，你却要查别的地方……”

鱼悠悠见沈墨振振有词，便又来了兴趣，决定再逗他一下：“看病跟判案恰恰相反，不能有‘疑病从无’的侥幸心理，怀疑即当成有病，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再说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那一定是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