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探望

回来。她凭直觉挑了一家饭馆，味道相当的地道，菜量很大，还好听了老板的劝说只点了两个菜。

林惟予饭后赞不绝口，对老板声称下次还要来。

酒足饭饱出门的时候，外面居然又下起了小雨。

雨不大，像雾，像风吹起的水汽。

距离蒋思存家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两个人不紧不慢的步行往回走。

“你说明天还是这样的天气吗？”蒋思存问林惟予。

林惟予不解风情的说，“不知道，看看天气预报。”

“明天下雨我们做什么？”他问蒋思存。

蒋思存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爬山。”

就是说不管下雨不下雨，爬山的行程是定死了的。那还管他明天是什么天气？！

他还以为下雨天会有不同的安排。

两个人都吃的太饱，精神处于涣散状态。牵着彼此的手，一会儿远离一会儿靠近，就是不松开握着的手。

到家的时候，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湿了一层。

蒋思存找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头发的时候，林惟予推门进来，要和她一起洗。

“不行，我没有准备那个。”蒋思存不用想也知道字面下面的的意思。

“洗澡，你准备什么？”林惟予低声地笑，坦荡荡地走进浴室，“两个人一起节省时间。”

这个狗男人！

真的就是洗澡。他动作很快，几下就洗干净了自己，然后用沾满了浴液泡泡的双手慢条斯理的给蒋思存洗。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掌心很热。他洗的非常有耐心，一点都不着急。

洗白白的蒋思存软手软脚的被他抱回卧室，才发现这个家伙居然是有备而来，带了一整盒的白金003。

夜很漫长。

蒋思存迷迷糊糊地听见林惟予去浴室冲洗的声音，洗了湿毛巾回来给自己擦洗，最后在吹风机的嗡鸣声中，她终于跌进睡梦中。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也不知道林惟予什么时候醒的。她起床的时候，林惟予不知去了哪里，睡过的地方空荡荡地早已冰凉。

家里很安静，她起床穿好衣服，手脚酸软地去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林惟予已经站在餐厅招呼她吃早餐。

他应该是跑过步，身上蒸腾着热气和汗味。

“怎么买这么多？”蒋思存看着花样繁多的早餐，问林惟予。

“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个，就都买了一些。”林惟予说得理所当然。

蒋思存还真是看见了自己小时候最爱吃的豆花，北方特有的卤豆花配上辣椒芥菜粒粒。

满满当当一桌子的碳水。锅贴，小馄饨，蒸包，油条，豆浆酱肉包。她吃了一个素锅贴，一小根油条，一碗豆花。其余的都被林惟予解决掉。

吃过饭后，收拾了行李，带着昨天买的水果和点心，坐上网约车。路过巷口的花店，蒋思存又买了一束花。

蒋思存报给司机地址，一路无话，车子出了城。

一个小时后，开进了一个空旷的园林停车场。

背靠青山，四周苍松翠柏环绕。空空旷寂静，除了他俩再看不到别的人。

“后面就是玉龙山。”

林惟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去，很矮的一片山脊，山势平缓仿佛一道屏障。

两个人提了东西，往里走，里面才是正门。

林惟予看得明白，这是一个墓园。

穿过一度空旷的牌坊制式的地带，往里一转，扑面的凉意，伴着高耸入云青黑色的柏树压了下来。

墓园很大很安静，阳光下静静地矗立着一个个黑色的大理石墓碑，相识的不相识的，挨挨挤挤地占据着方寸之地，除了墓碑上的只字片言，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即使变成了石碑上的几行字，还是被人为的分出了等级。墓地依山势而建，层层上移，最上面的最贵，跟活人的世界一样，分区有号。

蒋思存带着他在墓地里穿行往上，终于在一个墓碑前停住了脚步，墓碑上只有两个名字，没有照片，墓旁边种了一棵郁金香，当年她只种了一棵，现在已经繁生成好几棵。

她用带来的毛巾把墓碑擦洗干净，又把水果和点心一样样摆上，最后把花束放在墓碑前。

林惟予对着墓碑鞠了三个躬。

自始至终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流，默默地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挽着林惟予沿着中间的步梯往上走，然后转过一条松柏小道，出了园子。

身上的凉意立时消失。

来时的车早已经走了。蒋思存靠在林惟予的身上等车来。这里很偏远，等了足足二十多分钟才有一辆车接单。

还有大半日的时间，两个人一时没有地方可去。

”要不要去看场电影？回去可就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