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掉的窥镜
剩下的假期每一天郁金香都在德拉科的抱怨中度过,他无时无刻都要对她不能在拉文克劳中拥有自己单人寝室而感到气愤。
“可是拉文克劳的确没有单人寝室。除了级长之外。”
“这不公平!为什么只有斯莱特林有单人寝室,而拉文克劳不行!”德拉科踢了一下身边的椅子:“我要给我爸爸写信,让他给董事会建议拉文克劳也留出几间单人寝室。”
“是呀,留出寝室又得让你爸爸花一大笔钱。真想看看当卢修斯先生得知他的儿子只是为了想谈恋爱才让他白花了这一大笔钱时的反应。”
和好的几天内郁金香就受够了德拉科好像鼻涕虫一样黏糊糊,圣诞之后他时时刻刻都想贴在她的身上,好像是为了弥补之前分手的时间中丧失的那些甜蜜。
虽然这更像幸福的抱怨,因为郁金香在心中留下了被曾德拉科推开的这片悲伤阴影,所以她几乎不会拒绝德拉科的怀抱。
假期的霍格沃茨四处都是结伴出现的情侣,不同学院的情侣想找一个安静的并且不是寝室的地方聊天的确是一件难事,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出现在昏暗空荡荡的魔药课教室中。
郁金香费了一番力气才从德拉科的拥抱中挣脱。
她坐上了桌子,转身拿过自己的魔药课本时还要时刻注意德拉科是否又粘了过来。
“德拉科,人应该珍惜每一笔财富,即使他家财万贯。”
“我只是想多跟你待一会儿。”德拉科又在另外的方向凑了过来:“一间寝室才需要多少钱?”
“我得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德拉科。即使我住单人的寝室,我也不会每日都将你放入寝室。”郁金香那双早上还被德拉科赞美过的银色缎面绑带鞋小羊皮的鞋底踩在了他的胸前,她伸直了腿将德拉科慢慢推开远离自己:“亲爱的德拉科,冷静一点,好吗?我们能不能只是简单的聊聊天?”
“是啊是啊,只是聊聊天。又不能做别的事。”德拉科心不在焉又略显烦躁地握住郁金香的脚腕,他挪开她的小腿钻到郁金香的面前:“要和我一起去球场吗?我等下就要去魁地奇训练了。希望等下我从球场下来还能说的利索,外面的风听起来可真冷。”
“祝你一切顺利!你带上你的防风眼镜了吗?外面阴沉沉的,会不会下雨?”
郁金香捂住了德拉科的嘴,她凑近了德拉科与他隔着手背吻了一下。
柔软的手心感应到的触感让郁金香又痒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抽回了手,用魔药课课本按在德拉科的面前。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让斯内普教授为你熬一些药。”
“为什么?”德拉科满头雾水:“我该需要什么药?”
“狼毒药剂。”郁金香认真地说。
“好吧,我是狼人。”德拉科撇撇嘴,他的手比划成了狼人的爪子似的一脸狰狞:“我现在准备要将郁金香也要变成狼人!”
郁金香笑着向后仰去时又用鞋子踩在了德拉科的胸前,她弯曲的腿还没能完全伸直将德拉科远离自己时,就被德拉科握住脚踝重新拉回他的面前。
突然静下来的环境中,郁金香在与德拉科的对视让她莫名其妙地害了羞,她的眼神乱飞,并在飞来飞去时终于发现了一些秘密。
她抹开德拉科额头垂下的发丝,指着一个红色小点笑的更加开心:“德拉科,你好像长了一颗青春痘!”
玩闹的笑声遍布整间教室,郁金香的黑色长发铺满后背与她黑色的短裙和黑色的课桌桌面融为一体,她微微后仰,用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的手指勾住了德拉科的领口将他拉近,她有些享受此时对她居于下风的德拉科。
他们的角色与性格不知在何时已经悄悄转换,并且转换的十分适配。
他们并不是改变了一切,成为两人之外陌生的人。
而且在某个时刻,她就变成了主动的德拉科,德拉科变成了被动的郁金香。
德拉科很乐意在她面前表现的如此乖巧,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郁金香,而郁金香也终于能定住眼神,笑着欣赏着德拉科的脸庞。
在他们身边时刻都在压抑的情愫,像面对礼物不断犹豫的潘多拉。
一缕名为放纵的烟雾在潘多拉的盒子中钻了出来,像一团柔软的绸缎游走过他们的肩头,企图蒙住有人想要思考的大脑。
郁金香接过德拉科塞进她手中的一瓶与她小拇指大小的药剂,在他期盼的眼神中,她将即将倒入嘴中的药剂又重新拧上了盖子。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郁金香歪了歪脑袋,她挽了挽耳边的落下的发丝又用力地拍了一下德拉科的脸颊:“疯狂的青春期!混乱的大脑!斯莱特林扣十分。药水。。。没收!”
“可是别人都是这样做的!”德拉科懊恼地后退几步坐在了远处的椅子上:“赫尔墨斯与布雷斯也是。。。”
“你们为什么总是想着这种事情?难道你们不能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