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回

交锋，工部花了300万，却把账记在了兵部头上。清流做好了准备，拿到御前，打算跟严党斗上一斗。可严世蕃三言两语提了嘉靖最在意的两件事，一、修道的宫殿遭大火，尽早修缮，方便皇上入住，十足贴心。二、世舶司经营外贸，通商往来，充盈国库可是大事，借调船只，换得真金白银，名分在谁的账上，也就可有。可无了，此番司礼监并未游离，陈红解释作证及时，背后想有好处。吕公公明白皇上心结，拉偏架拉得明目张胆，严阁老垂目细听，连手都不用出，事态已然清晰明了的解决了。唯有清流一派吃了败仗，难免神色低迷，300万票拟当即签字，司礼监代行地底批红。这一回是严党胜了局势高拱，打起精神，开始第二轮攻势。江苏的白某河、吴淞江，浙江的新安江，修河公款超出预期近两倍的号音，严世蕃老神在在，早有托辞，江浙是朝廷赋税重地，修河多出的公款，河道衙门有详细账目可查。再说了，河道监管都是宫里派去的，公公你们不签字，恐怕不只是对着我们公布来。此言一出，司礼监各大太监脸色一变，绝称不上好看，唯有吕公公神色如常，还有哪些没有签字？高拱情绪愈发激愤。宫里修殿宇的木料货款。公布年初报的预算是三百万两，这次结账竟高达七百万两，亏空四百万两。严世蕃咬紧牙关，端的一副为君分忧的贤臣之姿，你们算来算去，就会算得皇上头上。周瑜一直死近在眼前，高拱不自觉降低了音量，愤愤难平，我说的是公固亏损了四百万两，我没说不该给宫里修殿鱼。哼，你要杀人，直接动手，就是用不着这样欲加之罪，告诉经徐阶徐阁老，到底多了几分沉稳，这是公义，谁也没给你加罪，皇上更没给你加罪。户部提出疑问，工部能说清楚就行，何罪之有？严阁老只佝偻着，宛如置身事外的将火烤得一丝不苟。徐阁老转头不忘调侃严世蕃，御前师太照例结算的账单和预算的单子不合。户部可以提出，用不着生气，小阁老卖出一把好手。年初的预算是说到云贵山里运木料，可后来一勘查，没有路，山高林密，这大料根本就运不下山来，这才改成了从南洋海面运来木料。这一年的工期突然增加了，客观因素艰难，自身更是辛劳备至。我们工部日夜赶办，连大船都翻了好几艘，但还是抢在年底前将宫里的几处殿宇修好，还不忘感念皇上。为了皇上，我们什么苦都可以受。可我就是不懂，都是干着朝廷的事，为什么总是谁干得多，受的委屈就越大，这多花的银子，你们为什么总是揪住不放呢？声泪俱下，言辞凿凿，谁要是再敢怪罪上一二，那真是猪油蒙了心的不是东西。户部众人银子影都没见着，还受了句质问，面上不显，心里暗骂不已。片刻不到，庆声轻飘飘响起，满堂寂静，皇上已经云淡风轻的原谅了这份亏损，吕公公从善如流，十分到位。如果是这样子。这几笔开支。户部似乎应该签责，两派二轮交锋，户部先拿河道公款抄支，痛心疾首，严世蕃有恃无恐的紧监管河道的是东厂，捞好处的绝不止一家清流，一对二，胜算渺茫。高拱这边憋屈愤懑，又提的修宫殿亏空了四百万两，严世蕃在拉皇上挡建，亏得徐阶临危不乱，剧里悠悠侃侃，严世蕃李亏只能拿出终极手段卖惨哭可怜，再加一记，吾皇万岁至死效忠。嘉靖那边就坦坦荡荡的谅解了臣下，谁也没傻到跟皇上唱反调，上千万的亏空只在争辩于几道庆声中慢慢合上的算计家国大事如何不为将来计，来年预算自是一番权衡了利弊的计量。北方边境并不太平，东北明长城重修在即，此一项开支就增加了200万。东南沿海倭寇为患，戚继光、于大有两部抗倭名将，手握兵力不足2万，募兵势在必行，开支预算再增200万，两张居正身。在兵部心系家国大业，对入不敷出的朝廷收支积怨已久，要是像去年那样，一年之内把户部库存的银子全部用光了，今年朝廷就得加征百姓的赋税，户部压力可想而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果还像去年那样不按预算开支，寅吃某粮则某粮，吃完以后，真不知道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可吃，此番就差指着严家鼻子骂贪官了。严世蕃当即跳起，那你刚才话中的意思是什么？小阁老的意思是不是今年还要像去年那样，魁空公公先发制人，奸臣已经自己跳出来了，高拱是个。还有张据章，立得朝廷公主差字对骂，以证清白，简字怎么写个女字加个干字？我高拱到现在还是个糟糠之妻，小阁老就在昨天，你已经娶了第九房姨太太啊，这个奸字恐怕加不到我高拱头上，不要东拉西扯了。小阁老爷面清扫，口不择言，提了周云逸。还有一些人，就是去年腊月二十九，周云逸诽谤朝廷的后台。周云逸，一个钦天监管天象的官员，为什么能够在诽谤朝廷的时候，能把朝廷去年的用度说得那么清楚？此言一出，徐大人等一时哑口，再任其口无遮拦。此间诸位均是免不了结党营私之流，安坐榻上的家靖忽然有了反应，他步伐轻夺，一身道袍飘逸。洒脱着进了殿门，受拜乎万岁，念念有词，念得身形似鹤行，千株松下两寒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平。嘉靖第一次出场，绝不是单纯的群蠢吵架，他若是在意，沉下争辩，剑拔弩张，也不至于一庆两万千。这波只因为一个人，周云义因为说到两句实话，被定为诽谤朝廷腊月二十九午门杖毙的官员。皇帝心中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