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回

一听严嵩那句50万订单的海上思，当即高兴的直夸可居于严党密布中，有那么一个干实事的，还已经是严党所不容。胡宗宪的处境可想而知，严党那边再不认他，他也不会投靠清流一派。浙江不能乱，改道为三国策还得推行，两头却都不买账，累不死也得愁死。嘉靖眉头紧锁，语重心长，朝廷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对严家家境似乎早有算计，国库没有银子，让严世蕃他们弄去一两银子，12钱归国库，4000归他们真人了，十钱归国库，6000归他们，朕爷认了。要是他们还想再坐牢，连个胡宗宪都不能容翻了东南。朕也就不能再容他们是皇上，很生脑道，要看住他们。可惜是人太少了，皇帝愧疚，为了不让胡宗宪累死愁死，大开方便之门，裕王派到胡宗宪身边的那个谭纶要保暗地里传个话给渔王徐阶、高拱、张居正，如果再奏请什么人到浙江去，一律批红赵准是。还有告诉杨金水，以后宫里不要再为难胡宗宪。奴婢明白，皇上明白，严是一档，贪污甚多，却百般宽容，甚至连两边银钱分成都偷偷算好了底线。一国之君，妥协至此，何况是如家境这一般，中央集权如此强势的皇帝，实在算得上罕见。究其根本，便是两个大字，没钱，国库亏空。关于明朝，一直都有一个说法，大明的灭亡，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咎于朝廷没钱。大明国库的主要来源便是田税和地税两类。明初，太祖朱元璋规定明朝的田税为30税一，即收成的1/30人，明后期土地兼并严重。依据明。明朝法律有功勋爵位的人物，其土地是免税的，人民生活困难，将土地买卖无税可交，拥有大片土地农田的乡绅贵族却不需交税。明朝不种商业，发展商业与土地同税，更别提那些自发的手工业作坊，还要通过各种途径偷税漏税。与明中后期人口相差无几的大宋七年，税收则高出大明五倍不止。明后期官员贪墨横行，大部分官员都是家财万贯，唯有明政府穷困潦倒，最出名的便是崇祯皇帝，财政困难之时，大臣们捐款人均几十几百两便罢。自李自成攻入北京城，从当时大臣的家里搜出的白银多达7000多万两。而我们眼前这位佳净地玉熟佩玉磬取暖是千里之外的绝佳，银炭纳凉是极耗成本的上吨冰块，修道建宫殿，动辄便数百万两，更别提数之不尽的炼丹补品支出数之不尽，收益入不敷出，还要制衡各方势力，分出精力对付党派之争，偶尔口头关怀民生。疾苦想来那生勉为其难，皇帝喊的必是格外真心。这将水灾归于河道失修，改道为桑。国策不加更改，在狱前早成定局，内阁再议也只是走过场，阉党只手遮天。胡宗宪上请朝廷拨粮赈灾，被驳回。倘若当地百姓食不果腹，这职的私绸大户便可就地拿粮食，低价将受灾百姓的田地兼并。严党好算计，张居正愤愤不平，还美其名曰以改兼赈，两难自解。胡宗宪筹粮求助无门，素来与严党作对的清流，此时却把守户部大门，与严党做了相同选择，拒不调粮，干脆让浙江乱起来。严党把持朝政20多年，早已是土崩于烂，强弩之末，宫中需求无厌，官员层层贪薄，国库亏空巨大，毁堤淹田，只为钱财。张居正正气凛然，却慷他人之财，反正是剜的老百姓的肉。其实。也是剜我大明朝的肉来补他们的疮，想来竟生出几分感慨，连一个胡宗宪都容不下，可见他们的气数要尽了。誉王一时犹疑，百般思索，长痛不如短痛，这次干脆就让浙江乱了，就当我大明朝身上烂了一块肉，这块肉一烂，眼党这个脓疮就到了该挤的时候了。清流中大臣难得一见相向，只为一声悲天悯人的叹息，是大谋略。只是苦了浙家的百姓，大慈大悲，苍白无力，突然一阵脚步声轻轻逼近，就想问问王爷，你现在有几个儿子？李飞带着儿子前来相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大势所然，有些事情本不是一时就能办好的。但是有一条。永远都不能忘了我大明的江山社稷，王爷是皇储，接下来王爷手里抱的世子是皇储。贤妃陈静端庄，琐事之长远，你们也得往远处想，要给王爷和世子留一个得民心的天下。大明朝所有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哪有看着子民受难，君父却袖手旁观的几位忠臣，面色赫然受了几分触动，天地有正气。王妃的政论让臣等惭愧，民心不可失啊。涉及党争，所谓清流，也不过是顶着一份所谓正义与大局观，轻轻松松将百姓抛至一边，还不忘悲痛的道上一句百姓受苦了，总难舍一份高高在上的悲悯。然李飞所言也格外实在，天下不是严党和贪官的，舍了大半个省份生死一时痛快了，往后的日子，总不能拿着满目疮痍影立新君吧？如贞观初年唐太宗李世民所言，为君之道，必须先存百姓，若损百姓以奉其身，由割谷以旦富，富饱而身必。浙江局势大变，杭州知府马宁远，淳安、建德两知县为浙江水灾引咎斩杀，成了新的官位空缺。新任杭州知府的便是上一代探花，翰林院编修高翰文。自然最重要的，他是严世蕃的门生，一是以改兼赈两难。自己的提出者小阁老十分下血本，犀角狼毫笔。宋朝闽南宫末，李清照、晏子谏黄庭监宴文房四宝煞费苦心，高翰文书生意气，只身负浙江，推行国策却几遭算计。胡宗宪、魏赈灾进江苏找赵贞吉，与之齐名的赵贞吉又是如何风采？浙江多名官员上任又是怎几把火？千呼万唤的大明王朝第二男主海瑞终于要亮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