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两年我拿下第一

这天一大早邬铨就赶回了府上，下了马就急急忙忙的赶到邬向秋的房间，推开房门的时候邬向秋还没有睡醒。

“爹？”

“姑娘，可想死你了”

邬铨一下子就抱住了邬向秋，并没有邬向秋想象的那样，迎接的是父亲对自己私自跑回来的责怪，而这突如其来的温情让邬向秋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的父亲，她曾在无数次想念家的夜晚独自哭泣，时常悔恨父亲为什么把自己送到这个冷冰冰的地方，她也在无数次梦里惊醒，梦中母亲模糊的脸，她想家，想那个只存在儿时记忆里的母亲，也想这个亲手送走自己的父亲。

此时的邬向秋，看着面前泪眼婆娑不舍得放开自己的父亲，她猛然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脸上也多了许多的皱纹，已经不是自己儿时记忆里那样高大威猛，直挺挺的腰板也有些弯曲。

她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由，但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父亲，百感交集，多年来寄人篱下的委屈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她也紧紧的抱住父亲，言语是多余的，父女两人在这一刻完成了和解。

父女两人在房间里，从床上聊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聊到地下。她向父亲讲述这么些年在外的所见所闻，也向父亲讲述了自己和褚良的事情，邬铨向女儿讲述这些年对她的思念，也向女儿首次打开了多年的心结。

“姑娘，当年我也不想把你送走，你才那么小，你坐在离开家的那辆马车上，小脸伸出车外，问我‘爸爸，我们要去哪里啊’，把你送走后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啊，每天都在想你”

说到这里邬铨又哽咽了起来

“你娘怀你的时候得了一个怪病，后背长了一个红点，每天都恶心，吐的都是绿色的苦水，我请遍了名医也没人医得好，生下你后，病情又进一步恶化，你娘每天就凭一口气吊着，她太想看你长大了。谁曾想你三岁那年后背也长出了那个红点，有人说褚家人也有一种怪病，褚家人后背都会长一个红点，发病时晕厥呕吐，只能通过练剑的剑气来压制住那个红点，但剑法却密不外传。我对褚家有救命之恩，在我的请求下，他们才答应接受你这个外姓人到剑庄练剑，爹没有办法，为了你能活下去，只能忍痛把你送过去，你走后的第二个月，你娘就忧疾而终了”

邬铨说到已故的妻子，哭的更加厉害了，邬向秋摸了摸胸口那一小块岫玉，那是她母亲送给她的，也是她想念母亲的唯一方式。

这时的邬向秋才知道为什么母亲从来没有给她写过信，也知道了为什么褚家对自己练功这么苛刻。

良久，父女二人从房间里走出来，来到褚良的房间。

“伯父”

“褚公子当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就掌握了褚家老祖的子母剑，真是后生可畏啊”

“伯父谬赞了”

“褚公子不必谦虚，对了，你们的事向秋已经和我说过了……”

“伯父，我们……”

“诶！老夫并不是那循规蹈矩之人，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做，你这女婿我认可了”

“晚辈，谢过伯父”

褚良跪地叩首，邬铨急忙上前扶起褚良

“褚公子，不必如此”

“不瞒伯父，我和向秋回来是有一事相求”

“所为何事”

“是我和向秋的剑契”

“这……”

“伯父，您有所不知，我们褚家剑的剑主和剑侍是供养关系，剑侍最后的归宿只有死亡，做我的剑侍需要她以身养剑，这对她的身体损伤非常巨大，现在她身体已经出现问题了，我不愿意看着她因为我慢慢死去，我想救她，我想救她，伯父！唯有毁掉两家的剑契，向秋她才能活下去！”

“褚公子，不瞒你说，向秋她本来身体就有毛病，如果不是这剑契她恐怕都活不到现在”

“什么？”

褚良不可置信的看着邬向秋，邬向秋点了点头

邬铨继续说着

“向秋的毛病是她打娘胎里带的，这是一种诅咒，她作为外姓人成为你的剑侍也是你父母的特许，只有这样她才能学习褚家剑法，只有这样才能救她的病，如果毁了剑契你的境界会受到极大程度的反噬，以身养剑也算是活下去的代价吧，我不掺和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决定”

邬铨说完从袖口里掏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羊皮纸放在了桌子上，临走前邬铨回过头补了句

“褚公子，你父母已经给我来过信了，他们知道你偷出来了剑契，你们走的这么慢还没有被你们家的剑奴抓到肯定不是因为幸运，我们都是想着不干预，而且你父母说这件事情结束后你可以不必回去，他们不会逼你们，大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

褚良坐在椅子上发呆，良久，褚良终于开口说道

“向秋，我还是想和你解开这剑契，褚家剑法你已经学会了，你身体的毛病已经可以得到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