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毫无玄力的废物

冬日的傍晚，寒风在吹拂着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整个村落被厚厚的雪覆盖，仿佛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羽毛大衣。

村落中，房屋里的炊烟袅袅升起，与寒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村民们穿着厚重的冬衣，在雪地里艰难行走，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足迹。

村子不远处的小山丘上，有一座破败的小庙，庙内的火堆散发出温暖的光芒，带来了丝丝暖意。

林雪璐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时不时咳嗽出声。

“娘。”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拿着一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千年人参走了进来。

来的人正是林雪璐的女儿姜舒。

经过这十几年的生活，当年的记忆对姜舒来说已经快要记不太清了，她自己都快忘了有关前世海难的记忆。

姜舒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微卷长发，头发随风飘动，穿着的衣服虽然布料粗糙，却十分干净整洁。她的脸庞清秀，鼻梁高挺，唇角微翘，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像是冬日里的梅花，傲然挺立。

林雪璐发现时间过得好快，眨眼的时间姜舒就长大了，而她这副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皱纹爬上她的眼角，身体的乏力已然告知她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林雪璐又咳了几声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挤出一丝微笑：“舒儿，这人参是你伯父星洲带来的吧。辛苦他了，让他以后不用送人参过来了，我这身体用再好的人参也只是白吊着一口气，倒不如把人参卖了，给你换取上学的费用来。”

姜舒轻轻握住林雪璐冰冷的手，眼神中满是心疼：“娘，别胡说，星洲伯伯说你有救的，他前几日去寻玄域中医术最好的炼丹师，想必这几日定会有消息。”

林雪璐挣扎着坐起身来，重重叹了一口气：“哎，星洲救济我们母女本就被姜家不容，他还要去找最好的炼丹师？若是拿着姜家的拜帖去，只怕你伯父有更大的危险了。惹恼最好炼丹师的后果，可不是没有姜家庇护的他能承受的。舒儿，你是懂一点医术的，我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这是心病，无药可治，别白费力气了。”

林雪璐的话让姜舒沉默了，她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姜家是玄域中颇有威名的玄符大家族，家主姜平川一直对她们母女心存芥蒂。当初，姜平川觉得有辱门楣不顾清白，让她们惨遭污蔑赶出姜家之后，从此姜平川对她们母女不闻不问。

这些年来，林雪璐一直在遭受现实打击和扭曲事实侮辱的痛苦，姜家在这个偏远玄界里散播的谣言，村民信以为真，每天都会来这个庙前向她们扔石子，加上姜星洲时不时私底下一直偷偷接济着她们的行为，村民更加愤怒了。

其中有位叫杨年的妇人尤其过分，说：“要是姜家彻底不管他们，我非要把她们母女二人做成玄牌，挂家里防鬼。”

夜里总有流浪汉要跑来想做一些不轨之事，他们污言秽语的，令姜舒对他们厌恶至极，可惜没有玄力无法保护自己的娘亲，不过好在姜星洲伯伯每晚都会悄悄守护在庙附近。

林雪璐要求姜舒瞒着姜星洲村里人对她们议论的事，姜星洲又要姜舒瞒着林雪璐每晚姜星洲都在保护他们的事。

桩桩件件，如果——自己的父亲是星洲伯伯，事情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

姜舒曾经问过林雪璐，林雪璐恼姜舒怎么会这么想，她怒道：“舒儿，以后这种事万不可再说，我既已是姜郎之妻，何来与星洲有什么？”

思索间，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醉酒男子轻佻打骂声。

姜舒和林雪璐对视一眼后，她仅仅犹豫几秒就将庙里能用的柜子全部堵在门口处。

姜舒因紧张嘴唇发白，没注意到千年人参从袋子里滚落下来。

“呵，那个姜星洲这几日肯定都回不来了，说不定还会死在路上，他没了姜家算个屁？今日我们终于可以来享享福了。”

“你们说，你们要先玩哪一个？我看那老不死的寡妇身上一点肉没有，倒是他们养的那个女娃娃，精致的很，太漂亮了。”

外头议论的声音越靠越近了，姜舒甚至能感知到他们每一个人一深一浅的呼吸，随着他们接近庙口，姜舒呼吸都不敢呼吸，死命抵着柜子。

“啪”“啪”的好几声巨响，姜舒抵死的庙门被几个壮汉轻而易举撞开了，姜舒伴随着柜子被狠狠地砸到地上。

“呦呦呦，可别把我们的小妹妹弄伤了。”脸右边有道疤的男人顶着个大肚子把柜子挪开，他伸出手想摸姜舒的手被姜舒一把推开了，恼火的他把姜舒遗落在庙口附近的人参踩了个粉碎。

“呵，我们是给你们一个面子，别给脸不要脸，不然一会要你们难受的。不要脸的寡妇，是你先来呢，还是让你的孩子先来呢？要不我们，一起玩？”

姜舒怒不可遏站了起来拦在他们跟林雪璐的中间，她着急的拿出林雪璐的匕首来乱挥，声音颤动着说：“你，你们别过来，这是犯法的！这个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