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决裂

等到李想再下来的时候，莫榆安也做好了辞行的准备。

莫榆安从背包里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一支钢笔。“想哥，生日快乐！”

李想明显愣了下 ，明显没想到莫榆安会给他送生日礼物。他接下礼物，随后说道：“那我送送你吧”

走出别墅门口，两人也不再掩饰。

莫榆安轻轻靠近李想在他的耳边说：“想哥！你可真幼稚，用这种方法就打算彻底的离开马河了吗？用一场生日聚会来庆祝你告别了马河那肮脏贫穷地方。那还邀请我们来做什么，来目睹你的解脱吗？”

李想再也维持不住他那温尔儒雅的面具，恶劣的说：“你不是也一样吗？这么多年一直想离开那鬼地方。只是差点像我这样运气而已。”

“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抛弃我曾经的朋友和家园。”

“哪里不一样，我只不过是小小的庆祝一下，除了你我谁也不知道。你这么多来一直用功读书也不是为了离开吗？到时候你可不一定会记得你现在的朋友。”

“而且，我哪里说了要抛弃你们，你们可是我在马河最好的朋友，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会淡忘罢了。我，一对得起法律，二对得起道德，我还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不过是人之常情罢。”

“但你对不起王海信，对不起吴如燕也对不起曾经的你自己。"莫榆安辩驳到，她曾经以为自己和李想是同一类人，可到如今才明白她们是在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上。虽然李想的不一定是错的，但这个行为却给她相信的道义带来了巨大的冲击，使她如今也不太明白。

李想逃避了这个话题。轻轻拥住她，像是安慰又像是对以前做一个告别：“你太聪明了，榆安！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但慧极必伤，太聪明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的。像王海信他们，糊涂点，对大家都好。”

莫榆安弄不懂这个拥抱的含义，执着于向她寻求一个答案。她的脑袋处于一片混沌，现在的答案就是自己急需一根救命稻草。

不好…不好！她才不要稀里糊涂的活着，就算清醒的痛苦着也不要稀里糊涂的活着。

“榆安，你以后有困难记得来找我，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会答应你的。”

莫榆安是个倔强的人，一旦认定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没有那个时候。”

“那好吧。”李想拍拍她的肩膀，“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会履行我的承诺，这也算我对我自己的承诺吧…”

王海信他们的车子还零零散散的摆放在一边，莫榆安，背着书包，打算去小区外边坐703路公交车回家。

走到一半，身后响起自行车铃声和王海信的呼唤声：“莫榆安，等下我们。”

只见王海信，吴如燕，徐磊几人骑着自行车过来。

“你们怎么不多玩一会？”

王海信刚要说就被吴如燕接过话头：“那里的人都不认识，玩着也不痛快，看见你走了我们也不太愿意在里面多待，那里感觉不像是我们该待的地方，待在那压抑得很。"

徐磊接着说：“还不如待在马河自在，尤其是想哥的朋友看我们的眼神，感觉像看猴一样。看得我浑身难受。”

“那你们前几次来，不是还挺高兴的吗？”

“前几次的感觉不一样，这次是真的难受，就连想哥都格外客气。客气得我不自在。”

莫榆安冷哼一声，“他客气是他应该的。过不了多久我想我们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王海信愣了下，犹豫的问：“想哥是不是和你说了他要走？”

“没，我猜的。”

“真的吗？”

“真的。”

…… ……

果然没过多久，等王海信几人再去找李想时，被告知他已经出国读书去了。就连他在马河的房子也低价转手卖给了一位北方的大汉。

王海信提着之前那件皮夹克，局促的站在别墅门前：“那拜托你把这个还给想哥一下吧。”

李家的保姆没接：少爷说，这件衣服就当是送给你的礼物了，不必还回来。”

不过这一切都与莫榆安无关，已经四月份了，她要全力备战高考已经分不出多少时间在这些琐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