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邪恶的玉图
在那一刻,我深感惊骇,心灵投下了重重的阴影。如今每每回忆,都仿佛身临其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震撼。
我曾以为,这样的情景只存在于遥远的年代,世界的某个角落,却未曾想到,有一天它会与我有如此紧密的联系。
有人按照我的脸形模样,用巨石堆起了一座庞大的未知遗迹,犹如神迹般呈现在我面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用巧合来解释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我更愿意相信,背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与未知。当时,我愣在原地许久,才逐渐恢复了意识。
我确信,眼前幕布上的那张脸,正是我每天清晨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我努力稳定情绪,疯狂地翻找档案柜里的铁皮箱子。当我用匕首划开它们时,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那是一卷卷录影带。这些录影带与我之前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更换了放映机上的录影带,启动后,幕布上再次出现了影像。这次,我看到了熟悉的办公室和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我自己。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随着录影带的播放,我还是感到一阵压迫感袭来,仿佛有人紧紧地卡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画面中的场景不断变化,从办公室到走廊,从七号公馆到我的住所,甚至是我进行一些与工作无关的娱乐活动的场所。
但无论场景如何变化,画面中的核心人物始终只有我一个。这一切已经无需再做进一步的验证了。
我忽然领悟到那些物品上的1995年至2002年的日期标签的奥秘了。那正是我住在七号公馆的日子,表明在那段时间里,我可能一直处于某种秘密的监视中。无论何时何地,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这种想象让我背脊发凉。
我实在费解,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力和毅力,年复一年地执行这样的任务。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不能为人知的事情,值得他们如此费心窥探?这让我感到极度不安。当我确信一切已成过去,我立刻飞奔回家,窗帘全部拉上,疯狂地搜寻每个房间,寻找可能存在的针孔摄像机。
我翻遍了所有角落,却一无所获,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我整个人瘫在沙发上,一支接一支地抽烟,思考到第二天早上,我果断地决定离开这个地方。虽然我在那个工程中损失了大量的投资和回扣,总共四十多万,不是小数目,但我觉得现在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七号公馆密室里的影像资料转移到一处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地点。
随后,我将手头的工程以极低的价格转包出去,处理完材料商的各种欠款后,我几乎是净身出户。
我购买了火车票,直赴北京,去投奔我以前的同事三炮。三炮在七号公馆时是我的同事和搭档。他的背景比我深厚得多。原本他有机会进入领导层,但他是个坐不住的人,总是热衷于考古工作。因为和领导发生冲突,一拳打掉了领导的眼镜片,结果不但被开除,而且被禁止录用,还蹲了三个月的班房。后来听说那小子开始搞生意,结果赔得比烧钱还快,连他老子的棺材本都搭进去了。
前阵子他全国到处跑着躲债,只偶尔和我保持联系。最近听说他做古董生意赚了点钱,还想带我一起发财。
三炮干的买卖叫做“浮流把子”,就是在各大古玩市场古董商之间转手买卖,赚取差价。这行当门槛高,他算是比较懂行的,而我只在办公室写报告,水平不如他。我走的时候背着债,手里只有一件祖上传下来的古物,是爷爷留给我的。
我一直没动过,锁在柜子里。那天我和三炮在磁器口他租的房子里喝酒,烤着肉,我喝了四瓶啤酒后打了个嗝,对他说:“你现在算是混得不错,还记得哥们儿我。不过你那行当太复杂,咱不是那块料,吃不了这碗饭。”
三炮一听就笑了:“你担心那么多干吗,我这买卖……咱这不是打游击腻歪了吗,想搞个稳固的后方基地。琉璃厂金大喇叭那家伙想撤,那门脸我早就看上了,咱把它盘下来,搞正经买卖!”原来,这几年三炮一直在做些“浮流把子”的生意,东奔西走的。他看到那些搞古董的人足不出户,却一个个都富得流油,于是他也开始心痒痒,琢磨着想自己搞个古董场子。
他叫我来,是因为他在古董行里混得熟,但自己做不方便,想让我当他的名誉掌柜。我一听,心里暗自发笑。我对三炮很了解,他性格直爽,不喜欢搞那些尔虞我诈的勾当。
让他去搞些冷门生意,赚点偏财还差不多,可他并不是那种能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人。三炮因为生意的关系,常常和各种人打交道。其中有古玩商、财大气粗的收藏家,还有一些盗墓贼。
正因为如此,他经常能碰到一些新鲜出土的古物。上次,一群“湖南帮”在湘西盗墓得手后,一回到北京,就被三炮给盘了下来。这些新出土的古物特别抢手,三炮运气不错,淘到了几件玉器和金银器,成色很好,转手就能卖个好价钱。
想起几年前三炮还欠债累累,睡在我家的地板上,现在他的境况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