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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行礼道:“拜见贵妃娘娘。”
这段时日以来,她为了“宫规”二字吃了不少苦头,眼下哪怕再不满,却也不敢轻怠半分。
沈蔓蔓挥手免了沈若烟的礼,道:“看来沈婕妤如今这礼行得果然十分到位。”
沈若烟抿了抿唇,道:“贵妃娘娘何必奚落嫔妾?嫔妾本是沈家人,如今又入了永宁宫,自当与贵妃娘娘一条心,嫔妾自知能入宫是承了贵妃娘娘福泽,是一刻也不敢忘记的,唯有为娘娘效犬马之劳,伺候左右,才得以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这便是在表明立场了。
“犬马之劳?伺候左右?”沈蔓蔓笑了,“不知道沈婕妤要如何为本宫效这犬马之劳呢?”
“嫔妾……嫔妾……”沈若烟吞吞吐吐了半晌,却见沈蔓蔓并不打算接话,只好开口道:“还望贵妃娘娘赐教。”
“过几月便入秋了,”沈蔓蔓笑道,“突然想起本宫刚得了块上好的毛料,倒是想拿它做个围脖……”
“可……可嫔妾在家中针线活不佳……”
沈蔓蔓自然知道沈若烟不善针线,若非如此,她还不想提这个要求呢。
“不佳便学就是了,”蕊初开口道,“我们贵妃娘娘如何尊贵,能得她垂怜是你等之福,如何还能在此讨价还价,莫不是婕妤娘娘方才说愿为我家娘娘效力,不过是随口说说诓骗我等?也没说非得让您去杀人放火了,不过小小一围脖,你不做有的是人排着队为我们娘娘做。”
沈若烟本就要寻求沈蔓蔓庇护,又被蕊初这般奚落一通,哪儿敢不应。
只说这来拜见一趟,别说得到沈蔓蔓允诺,竟还得来这般差事,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带着芝月离开正殿,心中已有不满,却好歹还能安慰一下自己,至少皇上对自己还是好的,还知道为自己送来乔迁之礼。
正想着,便见有宫人拿着托盘如流水一般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若烟心中一喜,面上带笑正准备说话,却见那几个宫人只略略冲她行了一礼,便又继续往前走去。
芝月连连喊道,“你怎么怎么回事,我家娘娘在这里呢?怎能就这般走了?”
为首的太监停了下来,面上含笑,又向沈若烟行礼,然后开口说道:“回禀婕妤娘娘,这些东西是要送去给贵妃娘娘的,奴才们还有事,便不打扰婕妤娘娘了。”
说着,又冲那几个宫人喊道:“你们也不是头一回做这些事了,应该知道贵妃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份量,让你们来送东西是看得起你们,仔细你们手上的宝贝,若是磕了碰了,小心你们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