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序
武永二三年,天下大乱。东濮,西陵,北襄,桑南四国在经历数年战争之后,最终以西陵,桑南兵力较弱投诚东濮,北襄不敌三国合攻,最终无奈只能投降。东濮以战胜国与各国签下条约,送来质子并且在每三年一次的朝会向东濮进贡。
十年后---
东濮王病危,而由于子嗣单薄,除了三位公主,仅有一位才到五岁的小皇子。万般无奈之下只得传位于太子子桑荣,但太子早年在东宫之时,就日日沉迷于美色,流连于温柔乡之中,并且其母周氏对其宠溺放任,而早年先帝一直征战疏于管教,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最终导致太子荣不学无术,荒淫无度。
先帝临终之时不忍自己辛苦成立的霸业毁于新帝之手,于是宣召了镇守边关的镇北王-即墨枟,东濮王朝中身世神秘,无人知其来历,传闻中骁勇善战,但为人心狠手辣,不近女色,先帝特因战功封其为摄政王,手握一半兵权辅导新帝;同时也单独召见了他最为信任的大臣-凌甫封为丞相,并交予另一半兵权与摄政王一起辅佐新帝。
然而,先帝崩逝,新帝登基,朝堂内外众人各怀鬼胎,时间见长,摄政王与丞相意见相左,很是不对付,最终朝堂分为三派:一方为凌丞相为首的保皇派;另一方是即墨枟为首;另一部分人则是在其中观摩的自保派。朝廷内部动乱不堪,各方人士都在暗中观察,伺机而动……
人生只如初见(一)
“公子啊!公子啊呀!老爷今天下朝又在书房摔东西了,你要不要再过去看看。”远处传来的声音让凉亭中正在画丹青的人手中一顿,一滴墨汁就这样滴落到了纸上,好好的画像就这么毁了。凌云安看着毁掉的画,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跑进来的人弹脑袋“阿呆啊阿呆,你家老爷哪次上朝回来不是摔东西的,肯定又是被那人气的。”
阿呆揉了揉有点疼的脑袋还是担忧的说:“可是这次不一样啊,老爷这次气得不行,一屋子的东西都摔了,把周伯伯都赶出来了。”闻言,凌云安微微皱眉“那你去拿一些补汤给我,我送过去看看。”
“是!公子。”凌云安转身垂眸看着已毁的丹青若有所思:已经开始出手啊...这般急不可耐……
书房外--
“好了,我自己一个人送进去就好了。”凌云安接过补汤道。
“那,那公子,你小心一点哦,虽然老爷不会凶你,那如果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阿呆不放心道。
“你家公子是体弱了点,但是不至于头脑笨,放心吧。”凌云安非常无奈。
“哦哦,对哦。”阿呆晃了晃脑袋,想想也是就退下了。
看着逐渐走远的人,凌云安收起脸上的笑容,向着书房走去。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上好书纸名贵瓷器全都毁坏,而始作俑者坐在太师椅上垂头思考着什么。
“周伯。”
“在,公子有何吩咐。”周福生从另一边走过来,俯着身子,等着小主子的吩咐。
“还是照着以往那样收拾一下,不过这次的其他物件,要妥善处理。”说罢,凌云安便抬脚走进去。
“是。”周福生点头应下,急忙叫几个暗处的人将满屋的狼藉打扫好,公子金贵之躯,可不能让脏东西伤了公子。不一会儿,屋内便焕然一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凌云安慢慢地将补汤放在书案上,瓷器轻磕到桌面上发出轻响,凌丞相回过神来叹口气:“哎…”
寻了一处不远的地方坐下,凌云安看着眼前的父亲,头发已经花白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和疲惫掩饰不住,身子也逐渐佝偻。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为国为民操劳,他也曾想过入朝为官,可父亲不允许,甚至以死相逼。想到这,凌云安捏紧了衣袍,其实他心里清楚父亲的作为一切都是为了他好。如今局势越来越紧张,一旦进入这个旋涡就再也难以脱身,而这身体又太弱了……
凌云安故作平静,看向暗自忧愁的父亲道:“如此愁容可是又发生了什么?”
凌老头一想到就来气:“哼!今儿个陛下不知怎么,突然提拔了一个阉人。”
“区区阉人而已,皇上再怎么提拔,也应当会注意到分寸,不会做出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凌云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垂下眼眸,也明白事情的不简单。
果然,下一秒凌丞相直接拍案而起:“屁!皇帝封了那什么为总管,不仅可以插手朝廷上的事情,后宫的事情也全权交给他处理!区区一个太监,怎可以插手如此多的事,万一出现历史那般…哎……”
凌云安感觉有些奇怪,怎会如此突然,“那可调查那人的来历?”
“哼,调查出来的什么都没有,肯定是那狗贼即墨枟安排的,除了他谁还有这本事。”凌丞相吹胡子瞪眼端起一边的补汤喝了起来。
凌云安不禁哑然,这即墨枟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真是,令人好奇啊。凌丞相忽地抬起头,“对了,前几日你咳血了,如今可好多了。哎,说来都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