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也是会变质的吗?
着她离席了:“十点了,我送你回学校。”
众人喝得醉醺醺的,接二连三开起了黄腔:
“嫂子咋还回去啊?元哥你租了间这么大的房子在这,不是过二人世界用的吗?”
“元哥,你是不是不行啊?”
“男人不能说不行!要不行的话,能跟嫂子在这租个豪华大房子吗?!”
南元挨个给了他们一拳,收拾服帖后,拿上车钥匙准备出门,却只听梁才雪说道:“你继续吧,我今晚住这。”
南元朝她看去,只见她低下头,回避着他的视线,于是便带她上了楼。
楼上共三间房,一间书房,两间卧房。
空置的那间卧房连通阳台,衣柜里一直备着新的枕头被褥,以及一套女士睡衣。
睡衣按照梁才雪的喜好买的,不是睡裙和吊带裙,是最简单不过的衣裤款。
入墙柜的其中一扇柜门打开,里头是间小型浴室。
“不用管他们,他们喝醉了就喜欢说荤话。”南元利索地铺好了床单,开了空调,问道,“等他们走了,我再送你回去?”
“没事。”梁才雪摇头拒绝,他们估计得闹挺久,那时候再回宿舍,都门禁了,还得喊宿管阿姨起床帮忙开门。
私心里挺想立刻回学校,但又不想让南元在朋友面前难堪,梁才雪便独自藏下了隐隐的焦虑。
这顿宵夜一直吃到近十二点,最后还是南元将十几人打包踢出了家门,复式楼这才回归安静。
梁才雪躺在床上,静静聆听着楼下的动静。
本以为会辗转难眠,结果在众人离开前,伴随着喧嚣声,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饭厅与厨房杯盘狼藉,南元懒得收拾,进浴室简单冲洗了下。
完事像往常一样,穿着裤衩就出来了。
想到小女友,他又从衣柜里搜刮出短袖短裤套上。
头发尚在淌水,他随手擦了擦,将毛巾搭在肩膀上,给梁才雪发了条信息:“睡了吗?”
黑暗的房间里,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后,又迅速黑了。
屋内冷得像个冰窖,夏凉被褪至膝盖处,梁才雪蜷缩成了一只小虾米。
夜里起了风,没有落锁的阳台玻璃门,小幅度地来回起合,发出轻微的撞击声。
户外漏进的些许热气,起不到丝毫回暖的作用。
梁才雪皱起了眉头,一声更加轻微的钥匙转动声响起后,她猛然转醒。
反锁过的房门被开启后,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随之传来。
梁才雪如僵尸般躺着,努力一动不动,但还是控制不住颤抖。
南元将空调温度调高后,将阳台门大开,走到了床边坐下,正要给她掖被子,看到她这状态后,失笑道:“空调默认十六度,也不知道把温度调高点。”
南元将被子往上拉,将她冰凉的手跟肩膀都塞进了被子中,只露出了颗脑袋。
“还装睡呢?”见小女友仍不愿意睁眼,南元曲起食指刮了刮她的脸颊。
梁才雪挣扎了许久,眼皮被一滴冰凉的水珠砸中后,终于睁开了双眼。
浅淡的月光从阳台上斜照进来,让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晶亮,无辜的宛若只瓷娃娃。
“怎么,这么怕我啊?”南元背对着光源,面容隐匿在黑暗中,“怕我还留下,不怕我趁着夜黑风高把你吃了?”
但因为两人距离过近,梁才雪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微表情。
梁才雪:“你答应过我……”
南元:“要是能回到那天晚上,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一股难言的不安升起,梁才雪正要爬起来,肩膀却被摁住了。
“别动。”
南元用言语制止了她。
“小妞,你是真想我当和尚啊?自从上了床,连情侣之间亲密的小举动都不能够了吗?我们到底是兄弟还是情侣?”
南元嗤笑一声,单膝跪在床边,不由分说地捧住她的脸俯身吻了下去。
满是惩罚意味的吻,横冲直撞地扫荡着她口中的甘甜。湿漉漉的短发撩拨着她的面颊,晕起了一条条的水痕。
“上床”两个字深深刺痛了梁才雪,愤怒的鬣狗示威时满腔皆是恶意。
她被迫张着嘴,下颌骨仿佛要脱臼了。铁钳般的力道压在她身上,让她无力反抗。
那晚的窘迫与难堪一帧又一帧重现在脑海中,恐惧扭曲成愤懑,她用拳头使劲地敲打着他的脑袋,因为被堵住了嘴巴,发出的尖叫又小又闷。
唾液滑入了气道中,让她呛咳不止,明明浑身依旧冰凉,小脸却鲜红欲滴,反衬得一双眼睛莹莹润润的。
南元终于放开了她,身体稍稍往后退了一指,近在咫尺地欣赏她痛苦咳嗽的样子,用低哑的嗓音说道:“我不碰你,我就只吻吻你。”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