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查清流言
宫渝徵正在药房清点药材,突然被侍卫叫来角宫,“执刃”。
“渝徵来了,坐。”宫清角看到宫渝徵来了,给他倒了杯茶水,把手里的一沓供词递给他。
“啪 !”
宫渝徵看到上面写着宫门下人之间传着的流言,什么“宫远徵是个小怪物,整天阴沉沉的,不爱说话,就喜欢玩毒虫毒草”,什么“兰夫人心有所属,宫子羽早产,不是宫门血脉”,什么“宫紫商是个男人婆,没人要”……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家远徵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药草天才,在制毒配药方面天赋奇高,是我徵宫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还有子羽,他怎么可能不是宫门血脉,当初兰夫人和远徵他娘亲是同一批选婚进的宫门,她们是不是清白之身,我徵宫的医师难道查不出来?”
“紫商可是我宫门这一代唯一的一位大小姐,成不成婚,管他们什么事?他们嘴怎么这么碎!是每天做的事太少了嘛?”
宫渝徵大怒,他虽然醉心医药,自夫人去世后,几乎是住在了药房,但是宫远徵是他唯一的孩子,他也是非常关心和疼爱的,尤其是在发现远徵有着极高的医毒天赋后,经常手把手教他。
如今得知这些下人背后嚼远徵的舌根,宫渝徵气得想把那些人通通都抓起来,关进地牢里,给当他的药人,让他们知道知道得罪他宫渝徵的厉害。
“不止这些,你说的那些都是表面上的。”宫清角刚看到这些供词时也十分生气,忍不住把宫鸿羽又臭骂了一遍,要不是天色已晚,他高低要去宫鸿羽坟前踢两脚。
“我宫门四宫向来同气连枝,因为子嗣稀薄,所以只要是宫门血脉,都应该相互扶持。”
“可是自从我知道宫鸿羽把雾姬带进宫门,留在羽宫,留在他身边,我就开始怀疑,我以真心对待宫门,对族人从不相疑是不是做错了。”
“你再看这些流言,大多都是在宫门的下人之间流传,最早是从羽宫传出来子羽的血脉存疑,后来又有徵宫的出来说兰夫人生子羽时早产,再后来就有了兰夫人在宫门外有情郎,珠胎暗结嫁入宫门。
最最重要的是,那些下人故意在远徵去药房的必经之路上说子羽不是宫门血脉,让远徵听见,后来子羽带着糕点去找他,被远徵说是野种,一路哭着跑回羽宫,去找了兰夫人。
可是子羽回到羽宫后,就没有后续了。你不觉得奇怪嘛?”
“什么意思?”宫渝徵心思比较直,没有太多弯弯绕绕,看到这些证词只觉得下人多嘴多舌,居然敢以下犯上,非议主子。
宫清角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有人在挑拨羽宫和徵宫的关系,尤其是下一代之间的关系,远徵听了下人之间的流言蜚语,当着子羽的面骂他是野种。”
“这样一来,远徵因为觉得子羽不是宫门血脉而看不起他,子羽又因为远徵污蔑他而不喜欢远徵,他们都是徵宫和羽宫的独子,关系却交恶。”
“商宫只有紫商一人,角宫尚角比较恋家,孝顺我和阿泠,关心阿朗,对其他兄弟姐妹却不太关系。”
“最让我发愁的还是是唤羽,因为澹羽和弟妹的关系,他是在宫门外长大,和孤山派的关系更加亲近,叶家两兄弟和他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
可是这几天我看他的表现,即使是对子羽,他也是不假辞色,总感觉他和宫门总是隔着一层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屏障。
他明明是我宫门的大公子,长兄如父,唉……”宫清角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不都是宫鸿羽做的孽,之前当少主的时候需要人孤山派势力,他不愿意联姻,让同胞弟弟澹羽娶了孤山派的小姐,还好两人婚后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他当了执刃,又放不下羽宫,澹羽夫妇为了避嫌,直接另起炉灶,在旧尘山谷当了管事,时不时去孤山派小住,把孤山派当第二个家。
长老们要求宫门血脉为重,他又让人家父子分离,把唤羽接回宫门,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从不懈怠。
后来有了孩子,他又一心为兰夫人腹中胎儿铺路,借口澹羽想孩子,把唤羽又送了回去。
等发现子羽身体太差,文不成,武不就,就又把唤羽带在身边教导,想让唤羽担起羽宫,日后好照拂子羽。
翻来覆去的,朝令夕改,我都替他累的慌,他还找各种理由,当别人都是瞎子哑巴。
也就三个长老护着他,由着他折腾,澹羽看重他这个同胞哥哥,顾念着血脉亲情。”宫渝徵性子直,说话没有顾忌,反正宫鸿羽已经不在了,又是在角宫,他说什么也不会传出去。
宫清角只觉得头疼,他也不明白,“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到底当了十多年执刃,宫门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更不用说这流言满天飞。
作为流言的当事人之一,他不可能不知道,更不用说,子羽一路哭着回了羽宫,他没有理由不知道,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