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报警

2005/05/12 01:50

西海市江北区芙蓉派出所。

牛素芬几乎陷入了崩溃，沿着江畔两岸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又敲开了几家已经夜间营业的网吧大门，可还是苦寻顾佳宁无果。

在顾文成的劝慰下，牛素芬一路哭着来到了派出所报案。

项羽菲沉默无语，顾文成几番劝她先回家，可项羽菲此刻哪还有心情回那个充满戾气的家啊，坚持陪着过来。

派出所就在芙蓉社区的边缘，距离顾项两家不超过四五百米。

一走进派出所，项羽菲的神经一下紧张起来。

她现在算是最后见过顾佳宁的人，不知道警察会问些什么问题，要不要如实向警察说出实情呢？她已经开始怀疑顾佳宁会不会因为醉酒掉进了河里了，如果真是这样，她算是杀人了吗？

“菲菲，那边有凳子，你先坐下歇歇，别乱跑啊！”

项羽菲下意识地松开了牛素芬的胳膊。

顾文成看了看有些晃神地项羽菲，搀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牛素芬走向了接警室。

很快接警室里传来牛素芬的痛哭声。

在大厅里脚步踌躇的项羽菲赶紧走了过去。

“大姐，你先别哭！大概得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这马上就高考了，孩子的压力大也正常，说不定去哪个同学家了。”

“我建议你们先回家给他要好的同学家打电话问问……”

值班警察起身给牛素芬倒了杯水。

“这大半夜的给别人打电话，不合适吧？……”

顾文成看了看牛素芬，目光又转向值班警察。

“你们要是真怀疑孩子遇到了什么问题，打个电话也能安心，应该别人也能理解！”

“如果明天这个时候还没找到，再过来一趟，记着拿上孩子的照片和身份证！”

“都高三了，也成年了，自我保护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况且你们也说自己的孩子品学兼优，那更没啥问题了！……”

值班警察瞥眼看见正站在门外的项羽菲。

“你好，有啥事儿？”

“噢，同志，这孩子是和我们一起来的！”

顾文成忙起身招手让项羽菲进了接警室。

“俩孩子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又在同一个班级，这不陪着我们出来找了嘛！”

“今晚，顾佳宁是和你一块儿学习吧？”

值班警察上下打量了一下项羽菲，低头看了看面前的接警记录。

“菲菲，别怕！”

顾文成起身拉过项羽菲，让她坐在牛素芬身边的圆凳上。

项羽菲微微点了点头，没敢直视值班警察，垂眼看着警察面前的记录册。

“你们吵架了？”

项羽菲赶紧摇头回应警察的提问。

“那你知道和顾佳宁关系不错的同学都是谁吧？……”

项羽菲抬眼看了看值班警察，还没来得及回应，警察继续说着。

“你们回去先挨家去问问，我还是那句话，以后尽量别给孩子太大的压力！”

说着，值班警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

“这上面有我的电话，有啥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

“行了，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回去，也说不定孩子已经回家了！”

“孩子要是发现你们不在家，大半夜再来个你找我我找你的，影响休息还耽误学习！”

顾文成从值班警察手上接过名片看了看，轻轻扶起牛素芬。

“朱警官，给你添麻烦了啊！……”

“不客气！”

值班警察微微一笑，也站起身。

“我比你们家孩子也大不了几岁。当年我高考的时候，我爸妈天天盯着我，我也是亚历山大，本来以为熬过高考就行了，可现在还是天天碎碎念！……”

“天下父母心啊！”

顾文成微微笑着回应，轻轻叹了口气。

“可不嘛！一代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等你家孩子回家了，有时间我过去开导开导他，谁还没经历过似的！……”

值班警察的话确实让牛素芬心神安稳了些，在顾文成和项羽菲搀扶着出了接警室。

三人默默无语，在昏黄的街灯下渐渐远去。

值班警察举着胳膊伸了伸懒腰，带着满脸的成就感回到值班台，拿起接警记录册又看了看。

“高分低能！这心理素质也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