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女神的奖励

“你去索菲亚餐厅啦！”

看到草莓蛋糕的芙宁娜眼前一亮。

“看起来有些疲惫，没睡好？”

顾言明知故问。

“有一点，其实也不全是，就是感觉最近很累，你知道吗，在今天的舞台上，我居然睡着了。”

芙宁娜懊悔地抱着双膝，把头埋进膝盖里。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没有谁能天天活在戏剧里。”

芙宁娜点点头，用勺子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

“不管多么糟糕的心情，只要吃上一口蛋糕，我就会活力满满。”

芙宁娜擦去脸上的泪水，对着顾言，微微一笑。

“好，等你吃完我带你去享受享受，你就是我第一个女顾客，芙宁娜小姐。”

等芙宁娜吃完蛋糕，顾言带着她来到汤匙一品。

浴区都在二楼，男女浴区分开，中间被木制隔断隔开，两边的人看不到对方，却能听到对方讲话。

就这样顾言和芙宁娜一人一边，躺在池子中，头枕在石阶上，任温水没过身体。

“好舒服啊，从没有过如此放松！”

虽然芙宁娜自诩为水神，但她却从未与水有过深入接触，她甚至不会游泳。唯一说她与水元素有关联的就是她总是在散场之后，默默地流眼泪。

被人发现还在撒谎说自己身体的水元素过于充盈，一不小心就流了出来。

而此刻终于不用再掩饰，可以尽情地玩水嬉戏。

听着芙宁娜那边拍打水花的声音，顾言心想，即使芙宁娜活了五百年，她的内心仍旧是个小女孩，仍旧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护。

“你知道嘛，遇见你之后，我发现生活并不是只有歌剧院和沫芒宫，还有许多其他的地方，其他的人给我不一样的感受，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感受。”

“为了能在歌剧里演出最好的效果，我不敢长胖，严格控制自己的体重，比如我喜欢吃的蛋糕，以前我只能一个月才能吃一次。”

“自从你来到枫丹之后，只要我喜欢，你就会给我买，我发现即使我吃了很多，也没有长胖，原来之前的担心都是杞人忧天而已。”

“谢谢你顾言。”

“你能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吗？不要歌剧里的你，我想听最真实的芙宁娜。”

“那要说很久喽。”

“你说吧，说多久我都愿意听。”

顾言的声音里充满宠溺。

“在远古时期，彼时的枫丹还不是如今海水环绕的模样，拥有富饶的土地和丰盈的物产，在水神厄歌莉娅和最初的纯水精灵带领下，枫丹陷入了空前的繁荣和富足。远非如今我们所能看到的能源紧缺和凡事都依赖进口的样子。”

“早已无从考证的年代里，纯水精灵的先祖始源之海中诞生，初生的纯水精灵温柔又懵懂，在厄歌莉娅的指引下，学着去理解世间的所有生灵。并让他们记住自己第一次接触到的生灵的样子，所以纯水精灵的形象千差万别，厄歌莉娅赋予它们怜爱万物的信仰和使命，但却违反了天理为七神制定的神圣规则。”

“这一行为引得天空岛众神极为震怒，于是命令大海掀起巨浪，将定居者的城邦摧毁，初民的时代就此终结。”

“你是说枫丹人都是纯水精灵转化为人？”

“也可以这么说。”

“在洪水退却之后，枫丹的神王重新建立起城邦，后来这个名为雷姆利亚的时代因为残暴统治遭到子民的推翻。或许是天理对水神厄歌莉娅私自创造人类的僭越之举感到愤怒，在厄歌莉娅归来不久之后，就被派往坎瑞亚平息叛乱而不幸陨落。”

“在我们蓝星，《创世纪》中也曾说过关于灭世洪水的传说，原来不同的国度都发生过这样的大洪水。”

“众神只需要听话的水神，一旦觊觎神的权力，必将受到神的诅咒。”

“你是说那个预言？”

顾言一直想了解预言的事情，如果预言不解除，枫丹一直处于危机之中，包括对面的芙宁娜。

“是的，二代水神芙卡洛斯原本是厄歌莉娅的众多眷属之一，在厄歌莉娅陨落之后，她继承了水神的权柄，她把拯救枫丹作为自己的使命，也因此，才有了我。”

“我是没有神格的水神，其实更像是台前的木偶，只是我答应过芙卡洛斯，会把属于自己的戏份演好。”

“怎么样，这五百年来，我演得还不错吧！”

芙宁娜自嘲地笑着。

“后来我就习惯了在欧比克莱歌剧院的生活，也渐渐成为了枫丹民众喜欢的水神，只是好多话我都没有办法和别人说，只能自己在人群散去之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说心里话。”

“那种感觉真的好孤单，好痛苦，好漫长。。。”

不知不觉，两人都在温暖的池水中睡着了，直到水温退却，凉风吹醒了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