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去
老相一说,顾家人就该好好劝劝这个好孙儿了
顾临川担的可是顾家的未来啊!
若顾家真要与太子为敌,他们是绝不会让临川娶她的,这个时候,姜淮知道自己是块烫手山芋,谁也不敢碰。
果然,在这一次谈话后,顾临川没有再来找姜淮,不知顾相与他说了什么,男人现在对她远而避之,要是在前路远远见了,他也会换道而走,不与她碰面。
姜淮沉思,眼中莫名。
可还没等她多想,臣子的发难就来了,户部尚书李奉年当着众臣子的面,将北地修筑大运河的开支呈于堂前,直言太子修筑运河所费银两过大致国库亏空,又有北地金安在修筑城池,长此以往,必要耗竭国库。
他很聪明,只把话说在钱上,可是臣子们却不得不关注这金安城的修筑了。
太子殿下为何要修筑金安城?
有了李奉年打头阵,后面又有一个翰林官出来,这个小官倒是胆子大,竟直接道:“这几月来民间传言纷纷,有从金安来的百姓说太子殿下要将都城迁至金安,不知殿下修建都城可真是为了迁都?”
“北地战事已平,还请七殿下代陛下下旨,诏太子回京。”
“臣绝不同意迁都。裴氏皇族已在上京有百年根基,如此冒然迁都,恐怕惹社稷不稳。”
“臣附议。迁都是国之大事,岂能随意潦草,定要长久商议,再请司天监问天应允才是!”
……
一下子,满朝堂臣子言论纷纷,比所谓的民间传言还要过分几分。
众人情绪激昂,传到耳边的俱是不同意迁都。
而站在首位的顾相一言不发,神色莫辨。
看到他们那么激动,裴珩也有些坐立不安,差点就要从龙椅上起来安抚他们了。
姜淮一把按住他的肩膀,不准起来。
“行了,都给我闭嘴!”
臣子们如苍蝇乱了一阵后终于静了下来,吼这一声的是明光大将军莫进彦。
莫将军年有五十,曾随先帝征战,在朝中也属功劳甚高的老臣,一声下去谁也不敢再吱声。
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裴珩说不上话,直接把矛头指向姜淮。
“如今官家尚在,太子也只能听官家的话,迁不迁都皆由官家说了算!”
“你让官家出面给我们一个明话,这王城到底是迁还是不迁?”
姜淮状似为难:“官家身子不适,恐不能来上朝。”
她话才说完,又听李奉年道:“即便是官家现在应允不迁都又如何,待太子登基为王,还不是太子一句话的事。”
这火上浇油的老家伙,裴珩可算把他记在心上了。当初北地有战,他向这老狐狸讨银子,全被他苦穷说没有给拒了,现在怎么又敢在朝堂上挑拨离间了。
还是莫进彦又说话:“我们可以请官家立旨,上京王城至少百年不能迁,后世裴氏皇族都当遵守。”
这倒是个好主意,众人纷纷点头。
“迁都一事终究空穴来风,既要迁都,太子殿下定会告知我们的,诸位大人莫要被民间传闻蛊惑,把笑话闹到陛下面前。”
她再看一眼裴珩,朝他示意,男人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当即让臣子退朝。
出了大殿,二人双双呼了一口气,裴珩擦了擦手心的汗,叹道:“这事恐怕藏不住了,我估摸着大家都知道五哥要迁都了。”
姜淮笑:“不怕,你那五哥都不怕藏不住,你还替他瞎担心,没看到修运河,修金安城他都是大摇大摆干的吗?”
照姜淮看,裴璟早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要迁都的文书说不准已在南下的路上了。
她这么一说,一向信赖哥哥的裴珩稍稍放心下来:“你说的对,五哥总有办法的,只是——”,他低下头来,不无感叹:
“瞧今天这些人狂妄的样子,显然不把我们当回事,怪不得五哥不愿回来,都是些敢以下犯上的,他要回来,说不准收拾这些人比在北地打战还要烦心。”
时至今日,他还在担心他那个五哥,丝毫不考虑自己的安危,姜淮不得不把后路危险好好告知他了。
“其实还有一个保险的法子。我们一起悄悄离宫,然后去北边找太子,到时就不怕被人挟制在上京了。”
姜淮知道裴珩做不到,却还是继续劝说:“你也不用想着替你哥哥在上京遮掩些什么,他既然敢这样做,那是已经想好后路了,你现在该好好为自己考虑了。”
“走吧,趁着敌人的眼睛还没有盯在你我身上,找个时间我们一起离开。”
看到裴珩轻笑着摇摇头,姜淮就知道劝说失败。
比起那些哥哥,他身上还带着些少年郎才有的稚气和活力,只见他轻轻把两袖甩了甩,回头对姜淮道:“我们裴家子孙可
以分为三种,一种是像爹爹和哥哥们一样建功立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