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伤心什么呢？

“眼睛都会发光？”原本还在一旁撸着史莱姆的星，好奇地看向零号。

“这个真没什么特别。”少女低下头，“在我们那个城市里，我们那边都这样。”

“城市？”丹恒抬起头，表情平淡地望向零号。

“对呀？我生活在一座城市里，没几个不发光的，这也算是咱们城里人特点吧。”零号没有太大的反感，而是很平淡地说了一些，那里的事情。

“有时候不得不说，我老家那里拥有着发达的人工智能和先进的互联网技术、还有一套……完整的系统数据编辑的技能。”她抬起头，手衬托着下巴，表情有些崇拜。

“哦，我知道了，那个地方一定是朋克洛德吧！”三月七眼中充满了星星，双手放在胸前有种本姑娘一定猜对的感觉。

但少女却摇了摇头：“不是。”

“啊？”

星疑惑地看着三月七，而三月七却显得有些惊讶，她猜测道：“不是朋克洛德？可除了朋克洛德外，好像没有什么地方的有着特殊的编辑技能啊？”

“以太编辑能修改现实数据，这确实是朋克洛德拥有的实际性技能。”沉默许久的丹恒终于开口，“但三月，关于问题这方面你应该问清楚后再回答。”

“确实宇宙那么大，人工智能互联网系统发达的星球，类似应该很多。”星点点头。

“呃，那这么算起来的话，屈指可数。”三月七掰了掰手指，算了算自己曾经和列车去过的星球，好像确实很多，那这么说来，“所以，零号，能告诉我们你来自哪个星球吗？没准儿咱们列车去过呢。”

零号表情瞬间痴呆，眼神闪过一次惊慌，似乎不太愿意透露自己的来历，无奈的叹了口气，偷偷小声念叨，“说了也没用啊……”

毕竟根本不是星球！她所在的地方在一个特殊的时空交界领域，除了特殊的交接通道，哪那么容易过去？

三月七和星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失望。她们本希望能从零号身上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信息，但零号似乎对此有些谨慎。

一旁的丹恒则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智库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敲门声。丹恒熟练地打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零号。零号尴尬地笑笑，挥挥手，她头上的史莱姆软软也习惯性地趴在她的头上。

“嗨…，又见面了。”零号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丹恒微微皱眉，将零号让进房间。他靠墙而立，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丫头。

零号跪坐在地上，认真地翻阅着眼前的书籍。一旁的丹恒则静静地观察着她。然而，零号似乎遇到了困难，她皱着眉头，努力地想要理解书中的内容，但头上的史莱姆软软却变化出了“奋斗”两字。

然后……

“不行了，看不动了。”零号终于放弃了，劳累地倒在书本上，眼神疲惫而安详。连软软也瞬间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了下来。

“我一看书就成废物了……不…不能放弃。”零号喃喃自语，试图鼓励自己。

房间内的氛围安静了下来，只有零号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丹恒默默地观察着眼前的女孩，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这个神秘的女孩，究竟是谁？她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她出现在列车上，究竟有何目的？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零号终于再次抬起头，看向丹恒。

“那个……”零号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不休息吗？”

丹恒冷冷地瞥了一眼零号，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灯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台子上水纹里。

看着少女从兴致勃勃变得颓废，然后又劝自己站起来，丹恒缓缓地捡起了少女一旁的书，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晚上不睡觉吗？”

零号抬起头，望向丹恒。她的眼皮微微下沉。她轻轻地说道：“睡不睡觉倒无所谓，我们那边的人几乎不需要睡觉补充精力，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的表情没有什么特别的，边翻找着书边不慌不忙地讲到：“主要是想知道一些，关于这个……不…这边的情况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总有种感觉，我要是不干点儿正经事，很有可能会倒大霉，毕竟……”零号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看不懂的情绪。

在最后的几眼中，周围的场景仿佛凝固了。冰冷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响声，似乎在宣告着时间的无情流逝。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呼吸浅而急促，面色苍白如纸。

终于，呼吸变得愈发微弱，直到最后完全停止了。图上的一条直线……

唯一温暖的是放在额头上的手。

人吗？活着就好，死了也罢……

走廊上，她低着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前走过，眼神中充满迷茫与无奈。期间偶尔有几个人从她身边路过，投来好奇与审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