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陈年旧事

大约在二十多年前。

樊杜鹃年轻时，还是汝州某间春楼里的最有排面花魁，但在那里，可没有卖艺不卖身的条例。

在那里的春楼，想要与花魁共度春宵就需要花钱拍下写有花魁名字的灯笼，价高者竞拍得之。

“十万两，还有加价的吗！”

要知道，当时十万两黄金在偏远州城也算是一笔不少的钱财了，可见花魁的价值有多高。

现场沉默了好一会，似乎都没有人再敢加价了。

“好嘞！恭喜王公子以十万两拍得杜鹃的灯笼！”

得到灯笼后，便可以提着灯笼去到春楼的顶楼。在那里，花魁的侍女会提前摆放好了红烛与美酒，等待贵客到来与花魁共度春宵。

这种拍卖，每个月也就只有这么一次，所以大多数人都会为了拍卖抢破了头。一些抢不到花魁的，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竞拍那春楼的其它几位名妓，至少不能空手而归。

那一年，一朵小花横空而出，不仅相貌出众，还有着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直接顶替了上一届的花魁，此人便是十五岁的樊杜鹃。

而这一当就当了三年，也就是到了她十八岁那年。

这一年。

汝州突然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妖人所破，那些妖人骑着妖兽，势不可挡。

城中虽有不少七八品的武者，但这群自私自利，城还没破，便全想着如何从中获利。

于是汝州在城还没破的时候，城内就已经大乱。

许多武者也趁机直接闯进了春楼，强抢名妓，自然还有花魁樊杜鹃。

最后樊杜鹃被一名八品武者趁乱打晕，强行带出了城。

逃出城后，那名抢走樊杜鹃的武者，就被一群武者围住，死在了荒郊野外。

樊杜鹃一凡人，自然也是跑不过这群武者，最后被那群人围到了一处。

樊杜鹃被撕烂了衣服，那群武者凶狠地向她靠近。她身体颤抖着，眼中闪烁着无助的泪光。

“哈哈哈！这花魁我早就想尝尝什么味了！”

“大哥，也让我也试试！”

“好好好！一个一个来！都有份！”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结束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一匹白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丛林，尘土飞扬。马上之人身穿白银铠甲，沧桑的面容站在太阳之下若隐若现。他俯身向前，手中握着一柄闪耀着寒光银枪。

那群武者愣住了，就连樊杜鹃也全神贯注地盯着这位突如其来的救世主？

男主的眼神冷酷无情，他迅速出枪，枪头划过空气发出凛冽的呼啸声。

“尔等贼子，汝州百姓还在被妖人所害，你们却在此强抢民女！该杀！”

一声声尖叫响起，这群武者纷纷倒地，鲜血喷溅在地上。男主寒光闪烁的枪像是死神镇压一样，瞬间化解了樊杜鹃的危机。

女主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感激，她感到自己仿佛遇到了真正的英雄。

而就在刚刚，一队人马正好途经汝州，为首的中年男人听逃难的说汝州被正在一群妖人占领，立马命人召集附近地区的所有兵马，而自己也赶紧穿上自己的铠甲，骑上自己的追云驹，准备提前去往汝州支援。

此人走之前，还转头对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孩子喊道，“荀儿，保护好你的两位弟弟！”

只见这个孩子丝毫没有显露出惊慌之色，淡然自若的对自己父亲回道，“是！父王！”

而这马上之人就是刚被贬到幽州的逍遥王——楚江河。

谁想还没到汝州就在此地碰到这种事？

楚江河把自己身后的披风拽了下来，递给了樊杜鹃，让她披上。

看着此时呆滞的樊杜鹃望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无助，逍遥王顿时有些于心不忍，让她一个人在荒郊野外，于是便把她留在了身边。

后来从后面赶来一小队人马，楚江河便把樊杜鹃交给他们保护。

而自己则赶向城中杀敌。

此时的逍遥王虽受了伤，实力大降，但处理这些妖人还是十分轻松的。

只不过，这些妖人属实有些奇怪，它们好似没有知觉，枪捅在它们的胸口，这些妖人还笑着说些什么自己听不懂的语言。

“阿杜啦！魔独路！”

几乎每一个死得妖人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后来从各地赶来不少军队，仅仅一个晚上，那些妖人便被肃清得干干净净。

汝州的事解决了之后，楚江河便再次踏上了前往幽州的行程，而樊杜鹃也继续跟在了逍遥王身边当着他的丫鬟。

这天夜晚，大军在野外搭帐，逍遥王却在帐中忧愁万分。

实在睡不着，便走出了帐外散散心。

走着走着，正好遇到了樊杜鹃拿着琵琶在月光之下弹唱一曲《将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