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生授课

王裕谷一觉醒来，往窗外一瞧天色还没有大亮，摸索到火折子点起油灯，穿好衣裳叠了被子，接了清水洗了把脸，遂吹灭油灯出了小屋，正屋里闪着昏暗的光，高佳先生也已醒来，上前敲开门道：“先生早，学生现在去为先生准备早上的饭食”高佳先生道：“裕谷你也早，去准备吧”。

到了厨房王裕谷从粮食袋里取了半碗小米，倒在锅里添上水，然后边点了灶火等着饭好，又在坛子里找到咸菜取了半碗，不大会儿小米粥便煮好了，王裕谷盛好后便一并送到了先生屋里。自己又回到厨房吃了起来，吃过饭收拾了碗筷天也大亮。

这时高佳先生招呼王裕谷到正屋，屋里墙上有一张孔夫子的画像，高佳先生道：“裕谷今日为师便教你功课，你先给孔夫子像行礼，鞠三个躬”王裕谷闻言照做，随后先生让裕谷跟着自己到了院里，吩咐其从偏房里搬出一套桌椅，自己也搬了一把太师椅坐在上面道：“你去屋里，桌上有几本书将其取来”王裕谷取了书交到先生手里后便站在一旁。先生道：“去将你带的笔墨拿来”，王裕谷回了小屋将昨晚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取了，又将那方镇纸揣在怀里。

到了近前先生吩咐其坐好，王裕谷从怀里取出镇纸道：“先生这是我父昨日吩咐我交给您的，您请收下”，先生看着镇纸道“有些贵重了，此物你自己留着用吧”。王裕谷道：“学生不敢，此物是我父对先生的一片孝心，还请先生收下”说罢便递了过去，高佳先生闻言便不再拒绝将镇纸接了过来道：“也是满福有心了，如此我便收下，等有机会向你父道谢，现在我便正式授课，你且回凳子上坐好”王裕谷闻言照做。

高佳先生问道：“以前可有跟过先生?”裕谷答：“在村里跟着念过两天私塾，认字但认的不多”先生道：“那我先教你写好自己的名字，你且磨墨”王裕谷磨好后高佳先生便润了毛笔在纸上四四方方写了“王裕谷”三个字道：“这便是你的名字，刚开始练字要一笔一划要写得规矩，不可龙飞凤舞胡乱涂抹，你且照着这三个字临摹一遍”说罢将笔交给了王裕谷，王裕谷跟着有模有样写了一遍，先生看了一眼道：“还算尚可，你再抄写十遍”说罢便去了太师椅上坐着，王裕谷闻言照做，不大会便写了十遍。

高佳先生等着写好后起身上前观看一番道：“你自己选，这十个字哪个写的最好，再挑出最不好的三个”王裕谷对着纸张挨个指认挑出了最好的一个和不好的三个，先生摸了摸胡须道：“我也观此字最好，将最好的那个字裁下，一会贴到你床头上”。王裕谷闻言有些欣喜。随后先生话锋一转道：“你能写得好，为何还要写出那三个丑字来?将手伸出来!让你知道知道一句俗语，能做的好就要做到最好!”随后从袖子里抽出戒尺重重的在王裕谷手心抽了三下将手心抽的有些红肿，王裕谷施了一礼道：“学生谢先生教诲，必不敢忘”接着先生便继续教王裕谷认字写字……

一早上便如此过去了，到了午饭时分高佳先生吩咐王裕谷去做了饭食，吃过饭后高佳先生对着王裕谷道：“你且去休息了，我有午睡的习惯，下午我们再接着教课”说罢便不等王裕谷回话自顾自去了炕上躺下，王裕谷见状不敢多言遂关好了屋门回到自己屋里搓了搓还有些发烧肿痛的手也躺下睡了。

一觉醒来，下午先生还是和早上一样教王裕谷写字认字，不过不再用戒尺体罚，也让王裕谷好过了很多。

如此过了多日，高佳先生觉得王裕谷认字认得差不多了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对王裕谷道：“以后我便不再盯着你写字练字了，你自己不可荒废闲暇得空要多加练习，明日便开始教你先人们留下的经典，一些书我这里有，还有的一些书这些年被虫蛀、被我送人的，还有一些让我家孩子借了去不归还的，所以一会我列一些书名你去书店买来”说着便在纸张上列出了一些书名，又从怀里取出钱袋交给了王裕谷，王裕谷道：“先生把钱袋收好，我出门时父母给了我一些，想来买书是够用的”高佳先生闻言坚持不要王裕谷的钱，王裕谷拧不过先生只好收下先生的钱袋，将写着书名的纸张叠好揣进了怀里。